“史书可能是错的。”司徒月道。
“你说什么？”公冶玉术皱眉。
“我找到了斩神战争的陨铁剑，那是陨铁制成的神剑。因为是天外来物，所以巫神会被它毁灭。
可是……我在陨铁剑附近找到了资料，上面说斩神战争并不是针对巫神。而是巫神放弃神位，带领人类对抗其他神明。
圣女并没有弑神，而是为了保全族人留下陨铁剑守护巫神化作的山海，守护生活在这里的人。”
司徒月垂眸，看不清情绪。
“怎么可能？史书为什么要骗我们？”公冶玉术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匪夷所思。
“因为只有这样一出闹剧，让人类把枪矛对准恩人，才能让众神满意，从而苟且偷生。”司徒月握紧了拳头。
她其实也不尽信在万毒窟岛看到的那份记载，毕竟这样的东西带有很强的个人色彩。
可谎言之神的事情如今暴露，那样离奇的事情都存在，司徒月只觉得那份手记的内容越来越真实。
“……不可尽信。”公冶玉术半晌只憋出四个字。
“但我们要开始学会怀疑了。我们从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该依靠神明，可当初到底为什么要斩神？到底是什么力量，支持和保护了我们？”司徒月并不气恼，毕竟这话确实比母猪上树还难以置信。
沉默，长久的沉默。
公冶玉术忽然发现，自己一直知道斩神战争，却从未计较过这场战争的原因。
难道不是圣女为了人类反抗了自己的母亲，最终获得自由吗？
可为什么，胜利的蛊师一族要如此这般才能苟延残喘下去？
“我们从未胜利过。”公冶玉术叹气，给自己的问题作出了回答。
“但我们也不会败。我这一辈子总是孑然一身。可我爱我的族人，也相信顾忆，他两次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救了我。他是我的神明。”司徒月目光灼灼，言辞恳切似有千斤重量。
公冶玉术忽然觉得这个妹妹很陌生，其实他一直不曾关注过他。因为她是圣女，自己所剩不多的时间里总是更关心自己另一个妹妹。
毕竟圣女身份尊贵，总不会受委屈的。
他不想继承族长之位那几年，司徒月却总是奋发图强，炼制出各种蛊和药物。虽然她的血并没有圣女该有的功效，可她却更像真正的圣女。
公冶玉术是欣赏这个妹妹的，所以理所应当地觉得，司徒月怎么会需要关心呢？
“你周围明明有……”他开口，却说不出话。
司徒月身边从来只有阿雅一个人，如今已经丧命。黑泽是天帝为数不多的年幼好友，却一声不吭成为了族长死侍。
她身边哪有人？
“嗯？”司徒月蹙眉，等待着公冶玉术的下文。
“抱歉，以后不会了。”公冶玉术抿唇。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