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了有那岭南的候千金,京城有天福公主。那北齐来的北齐公主,宴会上一眼连太子都没有相中,偏偏就是相中了这艳冠群芳的永信候,可见男人的脸生的太好也是不好的。”
凤晚宁听到这儿也有些心虚,“可他脸要是生的不好,我也不一定能看的上他。”
她承认,她就是个颜狗。
白蕊儿:“年轻啊,你还是太年轻。”
可转念一想,自己当年看上前夫,不也是因为那张脸吗?白蕊儿摇了摇头,“可你到底怎么打算的?我是不信你愿意进永信候府,屈居人下做妾的。”
凤晚宁略蹙眉,“他说……叫我放心,只会有我一个的。”
白蕊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凤晚宁脸色有些红,她知道对方在笑什么。
“是很可笑。”她自己这样说。
“不可笑,”白蕊儿道:“只是我见你,总是一副仪态大方,万事尽在掌握的样子,啧……”她不知道怎么形容晚宁给自己的感觉,只道:“一直觉得你不是那种感情用事的人。”
凤晚宁也笑了,“感谢你这样看的起我。”
白蕊儿道:“我不知永信候是怎么样的人,可民间有句俗话说的好,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话糙理不糙。”
“晚宁,他也许是很好。可也许没你心里想的那么好,”白蕊儿叹了口气,“古话说的,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女子往往重情,可于男人来说,情不一定是最重的。”
“我知道这世上男子和女子,本来就是不一样的。”凤晚宁道:“男子有广阔的天地,或是在官场上纵横,或者是在战场上睥睨,普通男人都是如此,何况是位高权重的男人——你和他们谈感情,是,他们有情,可于他们来说女子可能是他们情字当中最末的一个。”
凤晚宁道:“可也许我的心里尚存了一丝期待吧。”
也或许是他给自己的。
她又看着白蕊儿,道,“还有一句话你说错了。”
“什么?”白蕊儿不解。
“女子往往比男子重情,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凤晚宁笑,“但在我这里不一样。”
白蕊儿道:“可别这么信誓旦旦,我之前没成婚的时候,见了那些成了婚的姐妹和夫君过的不幸。心里也想着万一他日后情变,君若无心我就休。”
凤晚宁道:“你不是做到了吗?”
白蕊儿露出一抹苦笑,“可如今的云淡风轻,中间又有多少凄凉……”正是因为自己走了弯路,白蕊儿才不想叫凤晚宁在一段明显没有结果的感情里继续走下去。
“蕊儿姐,”凤晚宁开口,她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嗯?”白蕊儿有些狐疑,她怎么突然就叫自己姐了?
“为何女子会比男子更看重情,你知道吗?”凤晚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