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室有一面镜子前，她设置好灯光和播放器，将腿搭上扶杆进行热身。
热身快结束，“咔哒～”的推门声告诉阮望舒是自己妈妈来了。
阮安宁看着热身的女儿一身粉色的芭蕾舞裙，腰肢纤长，头上散落的碎发在灯光的照耀下有些朦胧感。
因为逆着光，她一眼看去，还以为……她回来了。
阮望舒做好热身，脸上带着乖巧的笑，“我给妈妈跳支舞好不好。”
心里带着满满的期待，一方面以为母亲没有看过自己的表演，一方面是知道母亲因为干妈的事情有心结。
阮安宁点了点头，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暗了暗，最后还是笑着说了声好。
然后退到舞蹈室的最后面，看着自己的女儿走到灯光控制处，用手按了按钮后，站在舞蹈室中心。
刚刚站定，四周便满是黑暗，忽的一束光圈撒在女孩身上，女孩的舞蹈开始。
整首舞蹈全程只用了一束光，女孩在光中的舞姿像是在挣扎，也像是在诉说。
阮安宁从她刚起步就认出来了，这是温漾的风格，她一时间有些恍惚，好像看见了那个漂亮又骄傲的女孩。
她眉眼带笑凑近自己的耳边，“安宁，以后你给我设计芭蕾舞裙好不好。”
那是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呢？“可以啊！我保证给你设计出独一无二的芭蕾舞裙，让我们温大小姐成为最漂亮的白天鹅。”
温漾伸出手示意拉勾，“说好了，以后在f国我们都要成为最好的自己。”
那年秋天两个女孩做了约定一个要成为优秀的舞者，一个要成为优秀的设计师。
可是温漾最后留在了五年后的秋天，她在第二年秋天回国结婚了，设计事业也是放弃了大半。
舞蹈结束，灯光全部亮起，阮安宁看着阮望舒的脸才回过神，一时心绪繁杂。
“舒舒，这支舞……”
阮望舒看见自己母亲的神情自然是明白了她认出来了，“对，是干妈的舞蹈，我曾在梦里看见她跳过，所以想着跳给你看。”
因为阮望舒知道温漾活在大家的记忆里，从未离去。
加上妈妈回来后一直闷闷不乐的，阮望舒想试试，能不能解开妈妈的心结。
阮安宁向她招手，揉了揉女儿的头。
“舒舒啊！你呢，就是你自己，妈妈支持你学芭蕾并不是把你当作替身，不过今天妈妈还是谢谢我的宝贝女儿。”
阮安宁打开了舞蹈室的门，拉着女儿的手走了出去，阮望舒知道母亲有话说，所以一直跟在旁边。
两个人走到凉亭那边，阮安宁指着花园中盛开的鲜花对着阮望舒说。
“舒舒，其实平心而论你跳的比漾漾好，学的很像，但是终究是不一样的。”
阮望舒这次还真没听懂自己妈妈的意思，她抿了下嘴唇。
“妈妈说的不一样是人还是其他的？”
阮安宁看着外面太阳有些晒，就将凉亭的遮帘放下了。
然后坐回了凳子上面，看了眼帘子，再看向自己女儿。
她拉着女儿的手，缓缓开口道出多年前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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