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现在整个人身旁都多了几分空灵感，黎初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她将几张印了测试题的a4纸放在实木桌子上，“先做个测试。”
言礼拿起桌子上的测试题，细心看着，做完又检查了一遍才交给黎初。然后整个人都有些慌乱，生怕结果更差。
黎初在看他测试题答案同时，也用余光观察着言礼的肢体动作。太容易患得患失，极度焦虑。“其实和前几次结果相差不大，不过你今天状态太紧绷了，是又遇到和那个人有关的事情了？”
言礼微微合着眼，然后点了点头，“对，又遇见了？”
黎初心里直摇头，自己给自己系了个结，还是只能自己结。
“你们是有合作，还是普通见面？”
如果只是正常见面，言礼的情绪波动不至于这么大，但是黎初并没有把话说的太满，而是通过询问的方式来让言礼告诉自己那个答案。
言礼听到这个问题后，骨节分明的指尖交叠在一起，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在诉说主人烦躁的心情。
“之后有合作，可能要待在一起很久，我怕……”
言礼话没有说完，但是黎初已经明白了，她扶了扶自己的半框眼镜，“你怕遇到他又失控？还是说现在已经失控了？”
黎初说这个话也不是毫无依据的，还记得第一次接诊时，言礼十分抗拒，她花费了很久，才和他建立起了医患之间最基本的信任。他的状态应该是被人狠狠背叛留下来的信任危机感，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不敢表达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