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出自吴越钱氏,世代名门,其身份就算如今的官家也要重视几分。你可切莫失了礼节!”
路上,任强提及了苏滢母亲的背景,可说出来却让李四一头雾水。
“吴越钱氏,很强吗?”
李四没怎么出过定州,自然对天下局势毫无印象。
况且他怕是已经把主母给得罪了。
“井底之蛙。”苏成安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百家姓中,赵钱孙李的钱姓,可是仅次于官家的赵姓。
钱家可不是强不强的问题,苏家近些年发迹背后,可有不少人忌惮钱家才不敢出手。”
陈泰笑着补充,只是那种笑颇有种看笑话的意思在。
“那现在沈家敢对苏家动手,那是意味着?”李四轻轻皱起眉头。
“前些年的事闹得很大,钱家派人千里迢迢把主母接回了吴越!
而且沈家也不是到现在才对苏家动手的,前两年就一直在试探着苏家的底线罢了。”
陈泰作为管理众多商铺的管事,他所了解的要多的多。
“那么主母为什么会嫁到苏家来?”李四突然问了这个问题。
另外三人顿时沉默。
这个问题谁也解释不了。
和吴越钱家相比,当初的苏家哪怕作为皇
商仍旧小的可怜,属于是根本不可能作为钱家联姻的对象。
更何况好是嫁过来的,还不是将苏秉招为赘婿,这就更惹人怀疑。
十几年前就是让整个定州城震惊的大事,让人把不禁怀疑苏家是不是有什么底蕴在。
要知道周朝婚姻最讲究的就是门第,所谓“婚嫁皆择门户,问家法,不问富也。”
钱家不可能看得上苏家的仨瓜俩枣,最大的可能还是在苏秉身上。
到了苏滢母亲现在住的阁楼里,相比上次,此时内外的仆人也更多,看向苏家人的眼神中也有着一种天生的自傲。
狗仗人势,不外如是。
“尔等滚开,四小姐已经和你们苏家毫无瓜葛,苏秉是生是死也跟我们钱家无关。”
门口两个身穿钱府衣服的家丁,用长棍拦住四人的去路。
“我们不是来找主母的,而是来找大小姐的,老爷病倒,苏家需要有人主持大局。”
李四上前说道。
“我已经说过了,四小姐和你们苏家再无瓜葛,她现在是钱家的人,名为钱滢!”门口的家丁再次重复了一遍,把长棍押在李四脖颈处。
“钱滢……”李四自嘲一笑,“你们这么擅自决定,就没问过她的意见?”
李四没有丝毫犹豫,用力捉住木棍的同时,一脚直接踹在门口钱家家丁的膝盖处。
其他三人木瞪口呆,一言不合就和钱家打起来,这要闹下去怕是……
“还在看什么,别以为你们只是跟过来就能独善其身!”
李四将夺过来的木棍扔向后方,飞舞的长棍被任强一把抓住。
他什么都没有说,而是立刻加入了战局,这里毕竟是在苏家。
“淦!”陈泰暗骂一声,被这小子算计了,本来以为李四会有什么好办法,没想到竟然是硬闯。
他这一身肥肉可禁不起打,可是刚要逃,钱家来人就已经堵住了他们的退路。
苏成安看着前面那看似疯魔的李四,他或许就输在这上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