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灵武州来的,灵武州镇守使是……黄盈开?”顾云鸿虽年轻面嫩,但对天下兵事和各地武官都是了如指掌,毕竟是在战场上长大的王爷,和那些纨绔子弟自是不同。
为首年长的卫士见他忽然提起从军之事,气氛也不似方才那般压抑,点点头答道:“我从前是黄大人的扈从,因新帝登基,不欲各地镇守使养私兵,拥兵自重,黄大人只得将亲兵营解散,听凭朝廷调令。”
顾云鸿知道这件事,此事和他从北地赴京是同时发生的,一时之间与那卫士不免惺惺相惜起来:“本……我也正是那时来京,途经河西、灵武、金州,当真是万里之远。”
街使赶来的时候,顾云鸿正和横街卫士相谈甚欢,他看见顾云鸿随身所佩的水苍玉上镌刻着一个“顾”字,又是一副贵胄威严的姿态,瞬间明白此人绝非普通人士。
“王爷,王爷夜访横街也不提前知会小人!”街使忙不迭地向他行了一礼,又转头去骂那些卫士:“一个个睁着眼睛出气用,认不出这是王爷么!?”
“不必怪他们,倒是应该奖赏,横街有令不许纵马,今日是本王一时兴起。”顾云鸿抬手道,随即切入正题:“横街街东可知是谁的产业?”
街使听他问起横街产业,瞬间冷汗淋漓,支支吾吾半晌也不敢说出苏家,顾云鸿却自问自答道:“无论之前在你处挂名是谁,从今日起是本王义妹,苏瑾潭,你可记住?”
苏瑾潭听见顾云鸿忽然提起她的名字,心中总算了然,顾云鸿这一趟来是为了在街使那里给自己挂名,否则每月收取羡余时,人家岂不讹她一笔!
苏瑾潭感动于他的好意,也向那街使点点头。
“另外……你下去吧。”顾云鸿让街使退下,只留下方才说自己从灵武州而来的卫兵。
“你叫什么名字?”
“尉迟简。”卫兵低头答道。
“本王看你是个可造之材,屈居横街做个卫兵不免委屈了,不如跟着本王罢,这一个月,你仍在此地,且帮本王看顾义妹,待得合适时机,本王亲去禁军调人。”顾云鸿不仅在街使那里帮她挂了名,还找来一个横街卫兵保护她!
苏瑾潭很感动,但不敢动,根本不敢动,她再看顾云鸿时,心里已经有些奇怪的感觉,自己这是——狐假虎威了?
抱大腿果然有用。
她下结论。
顾云鸿才是她的金手指吧!
横街上第一家商铺是建康酒楼,顾云鸿和她一道走进去时才道:“城中皆知凌风是我身边的人,不好明面上派他来助你,因而在横街卫兵中择人是最好的办法。”
的确,这样一来苏秉钧也无话可说!
苏瑾潭发觉顾云鸿还是挺有心机的,起码比苏家那什么公子聪明多了——拿苏玉衡来比,倒是玷辱了顾云鸿。
二人坐进建康酒楼,苏瑾潭才觉得饥肠辘辘。
建康酒楼是上京城中最大的酒楼,她上一世还没来过。
顾云鸿看她瞥着人家包厢内的酒菜,掩唇笑道:“你饿了我们就先用膳,不着急找掌柜。”
苏瑾潭小鸡啄米似得点头,她已经饿到恨不得吃下一头牛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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