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食客看见这一幕却都视若无睹——毕竟刚才苏玉玦说了,这是她的家事。
“我们快走。”苏瑾潭向阿跌那颜道。
沾上苏玉玦这个狗皮膏药可不好甩得脱,苏瑾潭急匆匆地拉着阿跌那颜出了九华楼。
顾云鸿一直沉默着,从刚才开始。
出了九华楼,苏瑾潭还没想好落脚的地方,他终于开口道:“跟我走罢。”
几人便雇了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离开了横街。
苏瑾潭知道,他如此沉默定是因为担忧阿跌那颜的身世,刚才她也没料到苏玉玦会发疯来掐自己、阿跌那颜会忽然出现,现在想来确实不妥,如果是顾云鸿出手,最多就是让苏秉钧这条野狗咬两口,给他跋扈嚣张的摄政王名声上添油加醋——
要是苏秉钧顺藤摸瓜发现了阿跌那颜是顾云鸿五哥的女儿,那就完了,阿跌那颜的安危也成问题。
“是我连累了你们。”
顾云鸿又不说话,神色深沉地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才道:“你的脖子,还疼么?”
顾云鸿一直在盯着她脖子上狰狞的指痕,苏瑾潭故意没有处理脖子上被掐出来的淤血,非但没有处理,还想将这淤伤弄得更严重一些,她想就算顾知蓉和苏秉钧找来,自己身上也有伤,不算全然陷于被动。
现在见顾云鸿问起,苏瑾潭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道:“掐我,趁着这些淤伤还在,你加重些力道,不碍事的。”
顾云鸿的手被她紧握着放在咽喉处,似乎能感觉到苏瑾潭皮肉之下流动的血液,苏瑾潭的动作,让他想到幼年养起的一只猎犬,猎犬只会把自己最脆弱的地方交给信任的人抚摸——这倒不是说苏瑾潭像狗。
顾云鸿缩回手:“我练武之人,下手没轻没重,稍时你叫顾思苑帮忙罢。”
“?……顾思苑多大的人,一双小手,连伤痕都对不上!”苏瑾潭道。
“那便找个不会武功的人。”顾云鸿摇头道:“镇日用苦肉计,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你知道苏秉钧那老贼如何待我的,我不用苦肉计,不用点恶毒心机,如何对付他们一家?难道我就该像那日一样,让苏秉钧对人说我是疯妇,此后再说什么都无人会相信!”苏瑾潭见他不肯帮忙,自己掏出一面小镜子,比着伤痕掐自己,掐得快要喘不过气时才松开手,对镜满意地审视脖子上的杰作,却瞥见顾云鸿略带无语的神情。
“怎么,你怕了?怕我他日也将这些心机用在你身上?”苏瑾潭肃然道。
顾云鸿听见她这话,脸上陡然变了神色:“我不是那个意思,也并未觉得你心术不正。”
“不,你还是如此觉得的好,丑话说前头,我不是什么大好人,也不会对伤害过我的人大发善心,我看你顾云鸿也不是这样的人,恐怕只是瞧不上我的下作手段罢了。”
顾云鸿正要解释,苏瑾潭就继续道:“还是说,在你眼里,我只能等人来帮我,只能接受你摄政王的好意相助,不能自己去手刃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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