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意识到自己在第一眼就没对眼前这个人升起警惕。
那人身上好像散发出一股亲切感，温柔无害，令人一眼看到他就能平静下来。
青年看到他，眼睛睁大，似乎是很惊讶，往后退了一两步。
花臂忍不住上前，压低了声音，“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就在这句话说完，他看到青年对他笑了一下，如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他被迷惑住了，脑中一片空白，接着，胸口一凉，听到了清晰的刀刃入体声。
我……死了吗？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灌了水泥一样沉重，用尽全力想转过身，可在外人看来一切动作都被放慢了十几倍。
“是……你……你没……死……”
血沫堵住了他的喉咙，令他的声音嘶哑难听，说话断断续续。
“这一刀还没还给你，我怎么甘心就这么死了呢？”
叶宸身上的划痕和青紫伤痕数不胜数，可他自己却毫不在意，利落地抽出短刀，一甩，刀身上沾染的鲜血就被甩到了地上，刀身依旧散发寒光。
刀入心脏，四下无援，必死无疑。
他看到叶宸收起短刀，注意到了青年，向他走去。
而青年笑意盈盈。
花臂的视线渐渐模糊，头脑也越发昏沉。
不知道是谁说过，人死前最后消失的是听觉。
他恍恍惚惚，眼前的光线渐渐稀少，最后陷入了一片黑暗。
在意识被拖进无尽深渊之前，他听到叶宸温柔的嗓音，如释重负一般，“你终于醒了。”
原来……他不是对我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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