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年毫不客气地收下,还有老妪的其他宝贝也都一股脑的收入囊中。
一行四人,几乎都被嘉年洗劫一空。
可能是长这么大从来没受过这么窝囊的气,也可能是不忍心看着自己无比尊敬的元大哥变得如此卑微,方塘荷怒声道:“你堂堂一个山上神仙,如此行径,与那剪径贼人有何两样!”
元猎连忙拉了她一下,对嘉年歉声道:“小妹不懂事,还望仙师大人有大量。”
方塘荷甩开元猎的手,冷冷地瞪视嘉年。
嘉年笑道:“有啊,剪径贼遇到你们这样的,一般为了永除后患,都会杀人灭口,但我现在还没这么想。”
方塘荷撇眉冷笑:“不就是断头流血,你要真有本事,杀了我便是,本姑娘皱下眉头,都不是方塘荷。”
元猎又气又急,这丫头今天吃错药了?
“小丫头片子,你给我闭嘴!”老妪伏在地上厉声喊道。
她死了没关系,别自己好不容易活下来,又被迁怒。
方塘荷看着她趴在地上的身姿,眼神愈发不屑。
老妪大怒,就要开口叱责。
“你闭嘴。”嘉年瞥了眼老妪淡淡道。
老妪立时噤若寒蝉。
嘉年转过脸对方塘荷道:“倘如我没有这身本事,方才是不是就已经死在你们手上,到那个时候你会为我鸣不平么?还是说听到有人骂你们剪径贼之后,能像我一样愿意听对方说两句,耐心给对方解释。”
“你觉得自己今日受了委屈,不过是因为一下子从操控别人生死的强者,变成了被人操控生死的弱者,心里落差太大,不平衡,想要发泄罢了。但是提醒你一句,别把一时的热血上涌,当成不畏生死的勇气。不是所有的江湖人,都像我这么好脾气。”
说完,他一甩袖子,方塘荷立即整个人倒飞出去,跌在结冰的夏水上昏迷不醒。
嘉年转过视线,望向元猎,问道:“你老子元兴的领地,都在哪儿?”
元猎不敢隐瞒,如实说道:“东桂到佳阳的三州之地,都是我父亲的封地。”
嘉年点点头:“行,我知道了。”
往前走得避开那三州。
嘉年问道:“夏城是你爹的地盘么?”
元猎道:“夏城县令连同顺平府的知府通判,都是去年新换的人,跟我爹关系平平。”
像他们这种人嘴里的关系平平,一般分为两种,能帮上忙的,和帮不上忙的。.
夏城应该属于后一种。
嘉年点点头道:“也对,不然早该派兵出来了。”
元猎垂下眼,神色不置可否。
嘉年收拾好得来的战利品,压了压斗笠的檐,道:“行了,咱们就此别过,最好再也不见。”
元猎拱手道:“元猎恭送仙师。”
嘉年转过身摆了摆手。
直到嘉年的身影消失在远方视野,元猎才松了口气,他忽然转身怒劈出一掌,将岸上道路右侧的一排树木拍断。
掌风扬起白雪,元猎的双眼比冰雪更加阴冷,而这股阴冷中,还有一股浓重的杀意,如火般沸腾。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他堂堂柱国之子,在自己国家地盘被人抢劫,自己还得陪着笑,提心吊胆的小心别被对方一巴掌拍死。
天底下哪有这样荒唐的事!
宇文胜泰道:“公子,那人看样子是往夏城去了,要不要卑职去找一趟顺平府的知府与督尉?”
元猎咬牙切齿的问道:“聚集一府之兵,能拿下一个轻易打败金丹的修士么?”
“这……”宇文胜泰哑口无言。
老妪此时已经起身,说道:“公子所言不错,对方肯定是名元婴境的修士,莫说是一府之兵,就算兵力再多上五倍,都不可能把对方留下。”
“你闭嘴!”元猎冷声道。
老妪低眉顺眼。
她知道因为刚才的举动,已经让元猎心怀不满,此时还是暂避锋芒,等回了司寇府,自然有夫人替她做主。
肖嬷嬷是元猎生母嫁到司寇府的仆人之一,与元猎母亲关系亲近。
元猎能猜出她在想什么。
在府里的时候,就仗着母亲撑腰作威作福惯了,有时候甚至还不把他们这些主子放在眼里,这次更是公然弃主逃命,真真该杀!
等这件事结束,定要重重惩治一番!
元猎让宇文胜泰把方塘荷捡回来,然后开始思考对策。
片刻之后,他说道:“不回东桂了,去韶康。”
与其千里搬救兵,不如就近直接去京城请人。
元武殿高手众多,且不乏神仙供奉。
以他柱国之子的面子,应该能请到一两名金丹级别的高手出马,再加上几个朋友,请出元婴也是足够。
他元猎几时吃过这么大的亏,一定得讨回来!
……
……
夏城县令住处,师爷接到城防守卫消息,说外面已经没动静了。
一身休闲打扮的县令老爷躺在藤椅上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屋里的火炉散发着温暖的热气。
师爷问道:“东家,真不用派人出城看看?”
县令老爷翻了个身道:“不用看,外面那是神仙打架。咱们去有什么用,只要不是攻城拔寨,干什么都随他们。”
顺平府十一县,唯独夏城的县令最懒,懒到他当这个知县,都只是为了能有一个清净地方偷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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