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话音到一半就停住了,程松年皱眉,沉声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我把客栈卖了。」
林露声音止不住的颤抖,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拨通这个电话,她只是在无助的时候,下意识的想到了程松年。
「你在哪里?」
程松年在片刻的沉默后,冷静地问道。
十分钟后,程松年就站在了她面前。
此时的林露,像是一滩烂泥,手里还捏着酒瓶不放,看到程松年的时候,她眼神迷离的看着程松年傻笑。
「起来。」
程松年在看到林露的时候,眉头稍稍舒缓,可看她这幅醉生梦死的样子,面色又不由的冷了下来。
他俯身,长臂一伸,将人给捞起来。
林露心头压着一股子郁气,看到程松年出现的时候,嘴角扬起一抹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果然,还是你更在意我,你知道吗程松年,我打电话给熊卓安,他这会儿还在医院……」
含糊不清的话,让程松年神色一滞,片刻后又苦笑一声散去。
林露永远都不会知道,在他心里,熊卓安三个字是如何的刺耳。
可是他从未怪过林露不等他,选择了熊卓安。
如果不是他出国那几年,不让她在国内苦等,又怎么会有熊卓安的出现呢?
林露挂在程松年的怀里,感受到深秋里难得的温暖,这才觉得自己像个活人。
她喝太多了,早晨醒来的时候,早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响,程松年端着一碗清粥一碗小菜,放在桌上当啷一声响,仿佛带了几分怨气。
这是她的客栈,不过已经快一个月没有营业了。
林露揉了揉眼,有些迷糊地看着程松年,「你怎么在这儿?」
程松年一个栗子就弹在了林露额头上,气不打一处来,「下次再醉成狗,你看哪个孙子管你!」
林露愣了愣,恍惚间想起自己做了什么,有些不想回忆地岔开了话题:「是啊,孙子!」
程松年抬手就要去敲她,林露笑着躲开,斜睨着程松年,「你能不能女孩子温柔一点,疼死啦。」
意识到自己好像下手是有些没轻没重,程松年的手指动了动,到底是收了回去。
「赶紧把粥喝了,老子熬了大早上的。」
看着倔驴一样的程松年,林露心头不禁一暖。
喝完一碗粥,整个人都暖和起来,程松年这才揪着这丫头把事情前因后果问了一遍。
林露家里做生意被人下了圈套,全家面临着几百万的巨额欠款,如果不还清,父亲会被送进去,林露听说这件事的时候,立刻和男友熊卓安商量了。
她早几年投了一些钱给熊卓安,熊卓安在生意上颇有些脑子,这几年那些钱早就翻了几倍。
只是全部加起来,也还差七八十万,林露算了一下,除去她那一部分,男友熊卓安还有一百多万,迫于无奈,她向熊卓安开了口。
可熊卓安却是良久的沉默,「她病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林露却立刻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江许月病了,要很多的钱治病,可她家里根本负担不起,如果治不好,江许月这辈子也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可是……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熊卓年,是不是前任不死,你就要负责一辈子,哪怕是她有没有孩子的这件事?」
林露觉得,自己像是听到了一个莫大的笑话。
可熊卓安却生了气。
他难以理解的看着林露,「露露,我知道你不喜欢许月,可是同为女人,难道你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吗?」
那是林露第一次朝着熊卓安发那么大的脾气。
「熊卓安,她死不死活不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家里的事情已经够我烦了,我管她死活!熊卓安,你如果真的在意我,你就不许再管她!」
尖锐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不用问都知道,她此时的样子有多么狰狞难看。
熊卓安怔怔看了她半晌,好像才认识林露一样,良久后,垂头叹息了一声。.
「我们都安静两天吧。」
门「砰」的一声甩上,熊卓安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那之后,一连四五天,熊卓安都没有出现过,直到做闺蜜的妇科医生何婉打电话问她的感情状况。
「我看见这段时间熊卓安一直往我们医院跑,你知不知道这事儿啊?」
「他前任死了吗?」
闺蜜带着几分八卦的询问总算在听到我这话后打住了。
「不是,你们吵架了?躺病床上那个是他前任?!」
何婉难掩震惊,语气里渐渐有些气愤。
「男人嘛,不都是这样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林露不由苦笑两声,想到当初和熊卓安刚刚在一起的时候,他是如何描述他的前任的,可转眼,他又想嗅到屎味的狗一样,围着他曾经不屑一顾的前任打转。
得知他们还没有分手的何婉更加气不过了,「我真的想把这对男女揍一顿,我说林露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这种事情也能忍,你练了忍者神功吗?!!」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何婉气恼地帮我把两个人讨伐了一顿,最后一我的沉默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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