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枝枝反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让对手吃瘪,一直都是能让人身心愉悦的事情,虽然许绣娘还不配被她称为对手。
“行,张媒婆呢,她儿子写的欠条还在我手上呢,我家要修房子了,正好要用银子。”
姚枝枝也不逼着许绣娘低头认错,轻飘飘地提了一句欠条的事情。
说曹操曹操到,张媒婆听说有人打她闺女,急急地就从远处跑了过来,她今儿本来是要去一家人做媒的,没想到一出人家家门,就听说女儿被人欺负。
看见又是姚枝枝,张媒婆还没走拢,太阳穴就开始突突跳了起来。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上次在姚枝枝手上栽了跟头,让儿子欠下了四十两银子的巨款,张媒婆是又悔又恨,她当时回去就被自家男人打了一顿,以至于现在看见姚枝枝,她能不惹就躲着走。
这也是为何,姚枝枝也有些日子没见到过张媒婆的原因。
原本张媒婆以为就是一张欠条的事儿,什么时候还都没关系,可谁知道这事儿被传扬了出去,原本她给儿子看好的一家人也听说了这件事儿,两家婚事八字就差一撇了,生生被这事儿给搅黄了。
现在好了,但凡知道她儿子欠了四十两银子,都不愿意把女儿嫁过来,可儿子年纪也不小了,把张媒婆急得什么似的!
现在张媒婆比从前忙多了,从前只给牛王村和相近两个村子的人做媒,现在林县周围的村儿她都去,就想多拉些生意,做些凑够四十两银子。
现在银子还没凑齐,女儿又和姚枝枝对上了。
张媒婆觉得,自己对女儿确实太惯着了。
“哟,张媒婆在这里呢,我正想找你还银子的,你要是再不还银子,我就去官府了,到时候官府来人,把你们抓起来,那可就不管我什么事情了。”
张媒婆一听就嚎了起来,“真是不叫人活了!”
姚枝枝皱眉,这事儿都耽误她好一会儿功夫了。
她二话不说,叫了延松抱鹤他们,“走,咱们先回家,娘带你们去见识一下官府衙门长什么样子。”
几个孩子立刻跑了过去,跟着姚枝枝就要走。
张媒婆急了,伸手就抓住川哥儿不许让人走,这要是一走,真告了官府,把她儿子抓起来,她可怎么活啊!
“快给人家赔个不是!”
张媒婆咬着后牙槽,叫许绣娘赶紧的。
许绣娘这才不情不愿地低了头,按照赵长根说的,给姚枝枝和黄嫂子赔了个不是。
这大早上的惹了这么一出不痛快,姚枝枝心里也很不爽,可看见张媒婆和许绣娘那如出一辙的神色,姚枝枝就笑了起来,心满意足带着孩子们又找了些田螺。.
在水边还看到了茼蒿,姚枝枝教孩子们摘了些嫩叶,还有些野生的朝天椒,打算中午做个清淡的炒茼蒿,晚上做一个麻辣炒田螺。
中午吃的简单,可三个孩子都不是挑嘴的人,吃饭都很乖。
姚枝枝把拿回来的田螺放在水里吐沙,转身去准备配菜去了。
院子前面小菜园里的黄瓜已经结了,摘了几根下来,用井水洗了洗,吃了两口,清脆爽口,还带着一点清爽的甜,剩下的几根做了黄瓜条,准备等会儿炒在田螺里面。
田螺吐沙之后,用剪子把尾巴剪掉,然后淘洗几遍。
姚枝枝看了一眼,这些田螺都很新鲜肥美,做好了味道一定极好!
延松烧火,热油下锅,下豆瓣酱和姜葱蒜花椒,爆香后把沥过水的田螺下锅,延松看着,觉得很是稀奇,厨房里面锅铲碰撞田螺硬壳的欻欻声音引得川哥儿和抱鹤也跑了进来。
两个小家伙儿看着姚枝枝动作行云流水,还端着酒坛子往锅里倒,霎那间,热油和白酒激发出剧烈的声响,仿佛千军万马相会似的,与此同时,一道火焰蹿了起来,吓得延松都不由站起身后退了一步,拿手臂当着脸,这才敢去看锅里的情况。
姚枝枝等火饶了锅一圈,就拿锅盖把火给熄了。
又在旁边用余火烧的热水里舀了一勺水进锅,锅里再次发出激烈的滋滋声,但没有再冒出火来。
不过此时,厨房里的香味已经香得让人挪不动脚了。
半刻钟之后,姚枝枝重新打开锅盖,用手指沾了沾汤汁,尝了尝咸淡,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将黄瓜条辣椒条放下去。
翻转几遍,差不多了,就铲起出锅!
她正要让抱鹤去叫黄嫂子一家过来,抱鹤和川哥儿还没走出去,就听见黄嫂子的笑声传了进来。
黄嫂子从在院子里,抱着个甜瓜,笑着对姚枝枝道:“这甜瓜是我家那口儿在山上找到的,拿过来给孩子们吃。”
两家都有孩子,黄嫂子想着自己,姚枝枝也感激,先招呼黄嫂子一家进屋坐。
黄嫂子看着屋子里只有两个凳子,笑着叫了自家几个小子回去拿家里的凳子过来,姚枝枝面上一热,她最近太忙了,本来是打算明天去镇上买几个做好的凳子回来,结果今儿就请了黄嫂子一家来家里吃饭,她有些不好意思,冲黄嫂子笑了笑。
“你这要是想打几把椅子的话,可以叫陈木匠给你打,他的手艺很好的,村长家里的家具都是他打的,他做的东西还拿去林县卖呢!”
这事儿姚枝枝真不知道,她来这个世界虽然已经有几年了,可对村里的事情还是没有黄嫂子了解。
姚枝枝点头,“成,嫂子你回头帮我和陈木匠说一声吧,我想要两架床和一个大点的桌子和八张凳子。”
她原本只想买几张凳子,是因为她没想着家里会来客人,像今天这样多尴尬啊,索性决定做一套基本的家具。
反正现在开始做,也要几个月才能做好的,到时候家里翻修好,新家具也正好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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