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恼火。
或从今天在沈家老宅看到陶醉挽着沈风易站在沈家老人面前的那一刻,这把无名之火就已经快要把他吞噬殆尽了。
她不相信他。
却宁愿相信骆雪萍的几句软话?
宁愿相信沈风易不会拆掉画廊的鬼话。
宁愿相信他早就给她留了最好的一处商铺,帮助她重振长留记?
都说女人的身体直通灵魂,为什么这个死女人犟得一根筋似的,灵魂不安分,大脑也不怎么齐备?!
“骆北寻你别——啊!”
“叫!”
骆北寻一手卖力下去,另一手死死捂住陶醉的口鼻。
“你最好再叫大点声,让整个沈家的人都知道。”
“骆……唔!求你不要,不要……我,我想上厕所的啊!”
陶醉挣扎着不敢出声,可是身体里最奇妙最灿烂的反应却已经在这一刻彻底决堤——
一切都完了。
陶醉抽搐着,死死抱着骆北寻的肩膀。
泪水飙在他的衣领和脖颈间,大脑里无数的烟花绽放又湮灭,幻化出一片毒艳的痕迹。
水花从洗手台淋漓而下,打湿了她的裙子,沿着小腿,脚踝,一路低落。
陶醉忍不住哭出声,甩手一记耳光砸在骆北寻的脸颊上!
“你混蛋!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为什么!”
“因为你不乖。”
骆北寻淡淡道。
陶醉掀着裙摆,将水龙头开到最大,冲洗着。
甚至顾不上自己那只受伤的手,沾了冷水,瞬间冲出比胭脂还淡的粉红色。
骆北寻见状,上前拦下她的手。
“你别碰我!你干什么!”
“会感染的。”
骆北寻冷声道。
“不用你管。”
陶醉咬咬牙,用胳膊肘怼开他。
“你这样弄的浑身湿了,会着凉。而且,一会儿就吃饭了,你怎么跟旁人解释?”
陶醉气得眼泪直转:“说了不关你的事,我就说掉马桶里了也不关你的事!骆北寻你明明有女朋友了,我们到此为止行不行?”
她真的受够了!
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个变态。
以玩弄所有人为乐。
自己是脑子给驴踢了,竟然会招惹上这样的男人!
就算她单身无所谓,但骆北寻是有女朋友的啊!
这个渣男,变态,性·瘾症,脚踏两条船——不,谁知道他在外面还有几条船!
“你对我的态度变得这么差,不是因为我的技术退步了。而是因为,你觉得我有女朋友了。”
骆北寻靠在洗手间的门上,好整以暇地睨着陶醉。
“我——”
陶醉咬咬牙:“我只是道德感比你高。”
“我是律师,道德感比我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骆北寻冷笑。
陶醉深吸一口气,甩了甩手上的绷带。
“我知道我没权利对别人的选择和生活方式品头论足,但我还是觉得……做人有点道德,长远来看不是什么坏事。”
至少,有了伴侣就不该拈花惹草。
借了人家的钱,就应该及时主动归还。
答应帮别人的忙,就不能吃两头,搞心眼。
这都是小学思想品德课上就讲过的吧?
“哦?这么说,你应该是还不知道什么叫道德感极度败坏。”
骆北寻看了陶醉一眼,随后拿起手机:“风易,过来一楼东侧的洗手间一趟。”
“骆北寻你!”
陶醉几乎心脏骤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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