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轻轻咬下嘴唇,“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那不是正好?”
骆北寻冷声道,“有些人,老天收了最干净。”
“你是律师,你信报应?”
陶醉反问,“其实我后来倒是听嫣姐说过一些章美美的事。她从小父母就离婚,各自重组家庭后就没再管过她。她跟着外婆长大,十来岁时外婆也重病去世了。之后她没人管了,大学也没考上,就在嫣姐的学校旁边念了个技校,学美容的。后来阴差阳错认识上,嫣姐觉得她长得好看,遭遇也可怜,就一心把她带着当闺蜜了。谁知道后来,惹出那么多事……”
骆北寻:“你是在昏迷的时候见到耶稣了?学的那么圣母。”
陶醉:“……你不是只说两句话就走么?说完就不要再添堵了。”
骆北寻:“我确实没有周豫白会照顾人。”
陶醉心想:呵,其实他也没好到哪去!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长了一张欠凌虐的脸?不配被任何男人温柔以待是不是?
“对了,你不是说九十八万赔款么?”
陶醉问,“剩下八万呢?”
“我出的。”
骆北寻道:“我退了路子野八万块的咨询费用,正好还有八个月,权当解约了。你们工作室麻烦事太多,我没精力做你们生意。”
陶醉:“???”
当初北信跟醉梦签了一年的法务咨询协议,年费十二万。
差不多四个月过去了……
“你还真是算计到一毛不拔啊!”
陶醉情绪难免激动,咳嗽个不疼。
浑身上下牵一发动全部,肚子也跟着疼起来,于是她忍不住弯腰蜷起身来。
“我叫医生过来。”
骆北寻转身就要走。
“不用……咳咳,咳。”
陶醉摇摇头:“没事的。我……”
“你说没事,万一真的有事。我人在这里,免不了责。”
“我说了没事,骆北寻你听不懂人话么?我要沾你早就沾了,用得着把自己弄成这样么!”
陶醉提高声音,沙哑的嗓子到后来略有几分破音。
“我……医生说了,我这病不一定非得是谁造成的。也可能是我最近身体不好,劳累过度了。打个喷嚏,或者,或者便秘太用力了也会造成黄体破裂的。”
骆北寻眉头一倏:“你现在是彻底不做饭了,所以放飞自我了?这么恶心的话也说,世上没有你在乎的人了?”
陶醉扑哧一声笑:“我还能怎么在乎啊,陶醉这两个字都已经彻底社死了。”
她刚看了一眼招聘软·件,打招呼的对话栏里,只要她输入老师你好,我叫陶醉,就会自动变成我叫**。
陶醉说:“其实一个名字倒没什么,就是可怜了那些网络平台上的其他用户。比如人家写个博客心情,到什么什么地方去度假,陶醉在山野之间。就变成了**在山野之间。我为这样的美景而陶醉,也变成了我为这样的美景而**。怎么感觉满屏都色气十足啊,哈哈哈。”
陶醉一边笑,一边擦眼角:“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回头我去派出所改个名字就是了。就说我爸没有把家产分给我,我要改回我外公姓,姓李,这个理由应该不会被户籍那边拒的。如果实在没有合适的工作,我也可以到乡下去待两年。租个院子,种菜养花做各种传统美食。干脆我改名叫李子柒好了。”
骆北寻给了她一个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
“北哥……”
陶醉不再笑了,可能是伤痛,也可能是太累了。
她靠在床头,缩着被子,脸颊红扑扑的。
那一声“北哥”,像小猫在呢喃招惹,只叫男人心头狠狠一疼。
“我累了,你回去吧。不用一直在楼下等着,我又不会爬窗户下来找你的。你自己身体又不好,别再折腾病了。”
陶醉不是看不出来,从骆北寻进来的一瞬间,她就感受到了他的疲惫和憔悴。
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人人都说他没有良心,但陶醉知道骆北寻不是没有良心,只是他的良心比较玄学,时有时无,似有似无罢了。
“陶醉,你一点都不恨我么?”
骆北寻定在原地,喉咙上下打了两下滚。
“我把你推到风口浪尖,自己全身而退。甚至连你的医药费都没出过一分钱。你别跟我说,你爱上我了,所以心甘情愿?”
骆北寻的眼尾泛起红,只是那一字一句从喉咙里强挤出来时,分明又在强行压抑一种哽咽。
陶醉闭了闭眼,又睁开:“恨不至于,怨多少有点。但又能怎么办呢?你不喜欢我,但你爸觉得你喜欢,所以我只能认倒霉。谁叫我当初……招惹你呢?”
陶醉说了一会儿,又疲惫地停顿了几下,“不过,就算是报答你当初的救命之恩了。那年在沈家宴会上,我被他们几个少爷千金丢到游泳池里。救我的人,不是沈风易……是你对不对,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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