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抗拒过亲情,抗拒过自己在原生家庭里的存在。
所以也同样渴望能拥有自己的骨血,至亲。
与男人无关吧。
陶醉突然感觉到身前有一道暗影投射下来。
仰起脸,是骆北寻。
无处不在的相遇让陶醉又惊讶,又烦躁。
她不想看见他,也不想再跟他说话。
可是骆北寻偏偏总是给人一种特别不舒服的错觉,好像你用刀捅了人家,然后一摊手——
我就是捅了,没办法谁叫你挡我路了?
疼么?疼也忍着点,要么我给你揉揉?
然后你就不能再生气了,但凡表现出一丁点抗拒,他那双仿佛能把人心剥成洋葱的眼睛,就会闪烁出一丝特别不能理解的寻味。
我都已经承认了,你怎么还不能释怀呢?
你这么耿耿于怀,不会是觉得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吧?
没等他开口,陶醉已经自我攻略了很长一段剧情了。
她撑开手,蹭了下眼角的水渍,脸色依然很苍白。
“呵。”
陶醉冷笑了一声。
骆北寻愣住,旋即“明白”了一切。
“做完了?”
心脏在胸腔里陡然一震。
他分明记得预约单上的时间是下午的。
医院也不是这一家。
他从今早天不亮就守在那家医院门口,一直没等到陶醉出现,原本以为她还在纠结犹豫。
可突然接到了纪俞斐的电话,说他看到苏宴和陶醉一起出现在另一家医院门口!
骆北寻赶过来的路上,跟一辆私家车擦碰追尾。
他甚至连一口气都来不及喘匀,一时叫不到车,就一路跑过来的!
可是来到妇产科这边,看到的却是陶醉扶着墙,脸色苍白的样子……
终究还是来晚了么?
骆北寻眼里的光瞬间黯淡下来。
他随身带着证件和钻戒。
咫尺不到半米的距离里,他原本是打算干脆把事实的真相告诉她……
画廊的事,非他所愿。
上一辈的恩怨,也不该他来背负。
原来跟一个女孩子坦白说真心的话,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困难。
原来决定跟一个女孩结婚,共度一生,也不是那么难做出的选择。
可是他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陶醉没有听懂骆北寻的意思,下意识皱了皱眉。
“你说什么?”
骆北寻的唇微微颤抖:“手术。”
陶醉不明白,他怎么会知道苏嫣今天手术的?
难道是刻意留心的?
温子年是他的合作伙伴,苏嫣的事,他也会替他上心一点么?
陶醉心腔冷冷的。
“和你有什么关系。”
骆北寻:“我只是在问你,是不是做完了。”
“是。”
陶醉偏开脸,“是做完了,但是跟你没有关系。也不需要你来关心。”
跟他没关系?
她怀了他的孩子,然后一声不响的就给流掉了,竟然还敢说跟他毫无关系?
她的心从软到硬,从弱到狠,可却的的确确是他一寸寸剥开老茧,逼她硬起来的。
“这就是你能想到的,对付我的……最好的反击和态度……”
骆北寻脸色苍白着,掌心攥出冰冷的汗。
“陶醉,这就是你想要跟我彻底划清界限的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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