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声,门轰然倒地。
骆向东毕竟也是五十几岁的人了,这一下子动作给的太猛,直接把腰给闪的太惨了,人瘫在地上,半晌没能爬起来。
陶醉冲进门去,看到骆北寻坐在窗前的椅子上,一身白色的衬衫早已被血染透。
他腰上的伤口始终无法愈合,此刻竟被他自己硬生生扯掉了止血泵!
陶醉跄踉着两下,踏着满地湿滑的血迹,几乎站立不稳。
她来到骆北寻的面前,捧起他苍白如纸的脸。
极度震惊和悲伤的状态下,人其实是说不出任何话的……
……
陶醉不知道自己后来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
她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有点聒噪。
一会儿是沈风易哭哭唧唧地求她原谅,一会儿周豫白信誓旦旦地给她承诺,但最多的时候,还是骆北寻站在阴影里的身影——
好像从来都没有那样多过地跟她对话。
他是个沉闷又刻薄的人,陶醉从来都是这样想。
可是到最后,这个最是宁负天下的男人,却依然把自己好不容易才残喘到现在的烂命,义无反顾地交给了她。
他要她能坚持下来,要她能逃走。
要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留下来的这个孩子,可以成为她永远的倚靠,而不是被人拿捏在手的软肋和把柄。
可是他说的那些话,她再也不会相信了。
他这样认为……
可他怎么就知道,她一定不会相信了呢?
陶醉在昏睡中,泪水滑落眼角。
他解释过么?
唐毓秀和李高伟的死,他有站在她面前认认真真地解释过么?
他怎么知道,她一定不信呢?
他们之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破裂到连一点机会都不给彼此。
她的骄傲,是被他一寸一寸逼出来的,分明是他骄傲得一点都不肯认输,才令她不知所措地只能选择逃避?
骆北寻,你怎么会那么胆小?
陶醉醒来时,外面已经是一声声的爆竹响。
年关就这样悄然将至,带进这个冬天里无法湮灭散尽的血腥味,无论未来还有多少个春天,都洗不净了。
“醒了醒了!姐醒了!”
陶蓝拽着宋琳娜的胳膊,一口气把疲惫不堪的女人摇醒了。
“妈你快看,她醒了!姐你放心,你没事,你在医院呢,现在是小年夜,你昏倒了没有人给你换内衣,也没有人看到。你的孩子没事,骆北寻挂了,怎么样,都是好消息吧!”..
陶醉:“!!!”
“蓝蓝!”
宋琳娜气得跳起身,一把将陶蓝捉起来丢出病房。
“小醉,你先别起来,医生说你营养不良,血糖很不稳定。”
宋琳娜扶住陶醉,紧张之下,她连胳膊都不敢放松,生怕陶醉会有过激的反应。
陶蓝还在门外骂骂咧咧,说一般病人醒来以后,不都是一脸懵逼地问,我是谁我在哪,啊!我的宝宝怎么样!
“我这不是为了她着想,没等她开口,就把所有的事儿都跟她交代清楚了么?”
“而且最重要的是,骆北寻那个狗男人没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骚扰姐姐了。去父留子这种事,光是想想就已经觉得很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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