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她无法想象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
骆北寻来了么,他还在么?
“小醉。”
医生无奈,只能把门外的纪俞斐叫进来
“小醉,北哥没事。”
纪俞斐蹲跪在床边,攥住陶醉的手,给她支持和安抚。
“你要相信你们一定会没事的。”
“骆北寻他……他怎么了?”
“他……他受了一点伤,没有很严重。至少不会比你之前被枪打到的时候那么疼。”
纪俞斐安慰陶醉。
“他没有忘记你,也不是故意要躲开你。他只是想保护你……”
“那他为什么……”
纪俞斐怕自己说不下去,起身往外面喊了一句。
“怎么还没好么!医生呢……医生怎么说……到底是要剖还是——”
护士:“在看你的病例,马上就出方案。”
“小醉!”
身上还带着氧气泵的骆北寻突然冲了进来,吓得纪俞斐一个激灵。
“北哥!”
“哎!你不能乱跑,不能进去!”
医生吓傻了:“子弹才刚取出来,血管都没有缝合你不要命了!”
然而骆北寻只是淡淡道:“我不在这儿,她撑不下来的。”
“骆北寻……”
陶醉双手捧着他的脸:“我真的不是在做梦么?”
“你说呢?”
骆北寻心疼地将她的手压在唇边,从一开始的轻轻吻,变成轻轻咬。
他抚摸着陶醉凌乱的头发,眼中微有红晕:“小醉,以前我没有机会为你做的事,以后,我们一样一样,绝对不会再错过了……生孩子是你人生中的大事,我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也不会留你一个人面对?”
陶醉咬着惨白的唇,点点头:“那,……你,你名字起了么?”
骆北寻心头一紧:“你说,宝宝?”
“起一个。快点……”
陶醉催促:“我起得不好,他,他一直在踢我……”
“可我现在……”
骆北寻攥着陶醉的手,脑袋早就空白了。
“我,我想不出来。”
“你想不出来,他倒是很想出来。”
陶醉的脸色越来越白,呼吸也开始急促了起来。
“叫,骆驼?”
陶醉大口大口呼吸着,只觉得身体开始发轻,发冷。
骆北寻吓坏了,赶紧吻住她的额头,攥紧她冰冷的手:“什么都好,你喜欢就好。小醉,我不乱说了!我……”
陶醉吃力地挤出一个微笑,摇了摇头,虽然笑得很是不好看,但终究是相遇以来的第一抹微笑。
“骆驼挺好的。”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告诉骆北寻,她曾经想过给孩子叫这个名字。
当然是小名。
父母不能因为自己单纯的恶趣味,不想想以后孩子在学校里要被笑话成什么傻样。
“谁敢笑话。我会告得他倾家荡产的。”
骆北寻说,“别怕。我在。”
陶醉摇摇头:“我没怕……我之前,都没有敢想过,生孩子的时候,你会这样陪在我的身边。”
“我也是。”
陶醉呼吸越发急促:“那,我们的戒指呢?”
骆北寻:“!!!”
“快,戒指……我不要当单亲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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