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瓶已经放了药的温水里,稍稍一晃,就是罪恶的波纹。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陶醉看着我,双手捧着微微隆起的小腹,问我能不能做她的教父。
我打翻了水,交出了心。
因为我想不通的生命的意义在那一刻终于具现化了。
人活着,不过就是为了想守护一些东西罢了。
那个孩子与我无关,就像我与我妈同样无关。
十字架捏在手心里,像血祭一样的羁绊。
可是真相沉浮,杀戮无尽。
每个人都有恨,每个人都不甘心。
我怎么护她周旋?!
我眼看着骆北寻的子弹穿透她的肩膀,我眼看着她为了孩子连麻药都不肯用一针,我眼看着阴谋背后的笑脸狰狞下场——
陈阿婆临终前对我说:孩子,这一切本该与你无关啊。
是啊,与我无关。
可我不想与我无关。
西山雪场,我将昏迷的陶醉交到骆北寻手上。
我还有事没有做完,但对陶醉的生命来说,我已该退场。
沈风易的双眼亟待移植。
我捏着怀里的狼牙,剜进了周青裴的眼眶。
我说:记着点,养狗不要养会咬人的。
我把周家这些年跟沈家做交易的明细全部整理好,一笔笔记录在册的血案里,我看到了骆向东的名字。
“骆北寻,你要找的鬼,在你们身后。”
我说,除此之外,我没有什么可以提醒的。
但为了测试沈风易是不是真的能够一条心,我把视频发给骆雪萍,看沈风易会不会把东西交出来。
也因此想要诱捕出骆南荪。
但骆北寻觉得事情还是不够保险。
他说,要不他去死吧。
他早该接受手术了,只是因为成功率太低,始终纠结犹豫。
这一次,胜负交给天定。
但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温子琪为了给苏宴做手术,上了骆南荪的当。
她偷偷接受了非法器官的来源,把那颗肝脏移植给了苏宴。
温子年与苏嫣至此无法全身而退,骆北寻不能放弃好友,更不能拉陶醉最好的姐妹下水。
于是我说,那我干脆也去死吧。
我死了,就说我的角膜给了沈风易,我的肝脏给了苏宴。
就这样,我们都死了。
我们都知道,这一死,骆家必然覆地翻天。
然而真的等到胜利的那天,却没有一个人感受到喜悦。
因为我们知道,接下来才是最大的考验。
沈风易的父亲周中信终于出面,与骆南荪之间提前举杯庆祝新时代。..
我将双肩包里的玩偶交给沈风易,那一刻,善恶都在一念间。
留下400cc的血,以及用不相认的身影,深藏功与名。
我知道陶醉或许会感受得到。
只是她不会问。
因为周豫白啊,对她来说,是比爱人更亲,比亲人更爱的存在。
却……终究是一个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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