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岑不敢再犹豫,忙汇集真气于剑刃,跃起,踩着空气,将剑气朝箭雨方向狠狠一挥。
明明只是一势,那抹剑气却仿佛带着雷霆万钧之息。
几百支轻箭瞬间被剑气震得溃散开来。
宋岑最后看了一眼沈嘉晋,沈嘉晋正好也看向了宋岑。
少年抿着唇,眼底蕴着不符年纪的清冷和孤傲。
宋岑扭头,窜进了林子。
身后又追来些士兵,可哪里追得上轻功极佳的宋岑?
不一会儿,身后的冷兵器砍荆棘的声音便听不见了。
宋岑背着元庚又赶了好一会儿路,直到她快分不清这是栾岭的哪座山后,才停了下来。
先是将元庚放到一棵紫荆树下,元庚的唇色已经同脸色一般苍白了,头上也冒了好些密麻的细汗。
宋岑摸了摸元庚的头:“你且忍忍。”
元庚闻言,闭着眼点点头。
宋岑提剑先斩断了箭杆,掏出张绸帕给元庚粗略地止了止血,然后才将伤口割开了些,又上了些随身带的金疮药。
元庚的唇抿得更紧了。
“咬这个吧。”
宋岑从紫荆树上削下一小块儿树皮下来。
待元庚将紫荆皮含住后,宋岑猛地将元庚左肩上三叉箭拔了出来。
“唔!”元庚痛哼一声。
宋岑给元庚再次处理了伤势后,又抽出一原先用来裹草药的缎,给元庚简单包扎了伤势。
宋岑端详着手里的三叉箭头。
这三叉箭委实磨人,式样明明与普通箭相似得很,稍有不同的,便是这箭头呈本叉形,中间是尖刃,尖刃两侧各有向外突出的小刀罢了。
宋岑用食指轻轻描了下箭头尖刃的两侧,食指尖竟便有了丝红痕。
好厉害的工艺。
难怪范嘉晋手下的兵马如此势不可挡,倘若提前给这三叉箭头再浸上几天的毒药水。
就算走运没有被三叉箭射穿甲胄,也得被毒个半死。
“宋大人。”元庚唤。
宋岑垂眸,小孩儿眼里有挣扎之意。
也约莫知道元庚为何挣扎,宋岑难得主动开口:“你不必自责自己拖累了我,因为我还要你带路。也不必说些让我丢下你的话,我既已费了力气救你,断然没有白白浪费力气的道理。”
元庚只微弱地垂了垂头。
“你小睡一会儿吧,我也歇一会儿。等你睡醒我们再赶路。”
宋岑背靠着紫荆乔木,环抱双臂,也闭着眼,明明是很闲适的姿态,在宋岑身上,却瞧不出半分安逸。
元庚轻应一声,实在是撑不住了,便靠着紫荆树睡着了。
…
宋岑捏着壶,吃了饼子,喝了几口水。
又过了好一会儿,才见元庚悠悠转醒。
宋岑喂他吃完半张饼,又拿壶给他灌了几口水,便把还有些惺忪发愣的元庚扶到后背上。
“时间很紧迫。”
登鹤山腰驻扎的的南昭兵说不定已经被杀,又或者说不定卫国的奸细就在其中。
总之,宋岑现下首要的,就是下了这垣山,再给宛京书信一封淮安城的情况。
宋岑在林间窜,元庚在背后给她指着路,在垣山里走了好几个时辰,钻过了紫荆林,掠过了油松林,又走过了梧桐林,垣山还没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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