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庚也顺势将插进周婷腹中的匕首拔了出来,周婷的血,也顺势滋了宋岑一整个左衣袖。
元庚看向宋岑,眼里有些慌张和害怕。
后者只温和地安慰了一句:“你很勇敢,无事,不用害怕。”
元庚低下头,宋岑却清晰地看见元庚勾起的嘴角。
是因为受到了安慰?还是得到了认可?
宋岑没细想,将沾了血的锦衣脱下,和周婷一起,扔到沼泽里,元庚见了,也照做。
“继续走吧。”
宋岑又背上元庚,一步一步,踏出了荆棘丛林。
走过了元庚说的小山坡,总算是下了垣山,又走了一段平路,才出了栾岭。
宋岑边赶路,边在脑海里回忆了一番南昭国的地形图,算一算,从垣山北下,这里离淮安城约莫还有十几公里的路程。
她应当能在今夜赶到淮安城。
午时,烈日爬上碧蓝的澄空。
宋岑走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镇,小镇的大木门上卡着一块儿摇摇欲坠的木牌匾。
那木牌匾上勾了潦草的几笔——追月镇。
好生雅致的名字,这追月镇的名字与其形貌属实不大相称,宋岑如此想着。
推开了半掩半开的陈旧木门,门顶和门缝间甚至撒下了一些不算薄的灰尘,宋岑走进了镇子。
风沙扬尘,街巷寂寥。
整个追月镇都显露着诡异的安静和“干净“。
元庚缩在宋岑背后,紧紧地贴着宋岑的后背。
宋岑探了好几个店铺,店铺内都空无一人,于是又走回了大街上。
“宋大人,虽然进了这镇子以后,我一个人也没看见,可我总觉得被什么东西盯着。”
说到最后一句,元庚的声音已经细小到叫人听不见。
宋岑呼吸轻了一瞬,言:“此镇位于淮安城南侧,若卫军要以最快的时间出栾岭,便是从登鹤山下,即位于淮安城西侧。淮安城由史清邺将军镇守,绝不可能在半日之内被攻陷。”
元庚点头,松了一口气,可又开始疑惑:“那为何这追月镇如此冷清呢?”
元庚问完,又自顾地答了一句:“难不成,所有人都已经跑光了?!”
宋岑摇摇头,表示无解。
一会儿,便在追月镇的西北角找到了追月镇的县衙。
宋岑背着元庚,走进了县衙,县衙内仍是空无一人,可县衙门口用以申冤的红鼓中心却被凿了好大一个洞。
宋岑在县衙内摸索好一会儿,才找到了县衙的地牢。
地牢两侧闪着还未被扑灭的烛火。
外面风沙干燥,地牢里却很潮,牢顶甚至还在滴水。
“滴答、滴答…”
“呀!”
牢顶滴下的水刚好砸上了元庚的小脑门,元庚用右手摸了一把,在烛火的光亮下,瞅了一眼右手。
“啊!宋大人!是血!地牢上滴下来的!是血啊!”
元庚被吓得神色苍白,只惊慌失措地大声喊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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