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昌侯只是不愿意放权而已吗?”宋岑突然问。
“你想说什么。”君子恒沉声道。
宋岑轻笑,“字面上的意思罢了。”
君子恒:“如你所想,平昌侯不愿放权,还结党私营,通敌卖国。”
闻言,宋岑便觉得合理些,但又有些不合理,既犯了通敌卖国诛九族的大罪,前世却只告知天下他死于疫病。
这又是为何?
君子恒仿佛知宋岑心中所想。
“平昌侯镇守南昭国十余年,其妹又是皇贵妃,父皇的枕边人。其父又是两朝丞相,他的门生有一大半都在朝野,若是在四国关系紧张的时候,张扬此事,恐怕南昭大乱。”
宋岑点头,原来如此。
又转了个话题:“所以殿下以为那十万兵马为何会葬于登鹤山?平昌侯既通了敌,范嘉晋又怎会对蒋安垣动手?”
君子恒:“范嘉晋此人你还不知道吗?嚣张狂妄,他怎么会看得起一个小小的将军。”
这倒也是,范嘉晋连卫国的皇帝都不放在眼里。
“既然范嘉晋与平昌侯没有勾结上,那十万兵马又怎么会败呢。”宋岑又抛出一句,明明是疑问句,语气却极为肯定。
“本宫来此也是为此事。”君子恒接上话。
“殿下亲自来寻这细作,倒也是他的荣幸。”
君子恒微眯了眼。
“既然已经听到你想听到的,是否要去歇息了。”
宋岑眸子明亮灿烂,旁的烛火映其双瞳,跳跃其中。
“属下告退。”
宋岑出了门,又将门合拢。
“宋公子请随小荷姑娘去。”
门口的梁霄引荐到。
宋岑点头,跟在小荷后边。
小荷带着宋岑绕了个弯,将宋岑领到一间屋子里。
“公子请在此歇息一会儿,厨房已经在为公子备菜了。”
宋岑应:“好,那便趁空给我准备准备,我要沐浴一番。”
小荷应着,叫了几个婢女准备去了。
宋岑坐在靛花圆凳上,捋着刚刚君子恒跟她讲的事情。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这些事件未免过于琐碎,可君子恒的解释,仿佛让杂碎的事件有了个奇怪的连贯,这奇怪的连贯解释看上去比不连贯的表面要合理多了。
君子恒来南平城,只是为了找那个细作吗?
那细作也确实重要,毕竟十万大军陨其一念之间,倒也合理。
宋岑沐浴后,吃了一顿难得的晚饭。
甚至于吃得有些积食,便准备到院子里走走。
“看来你还是不够累。”
宋岑的手正抚上一朵野山茶,便听见君子恒的声音。
“殿下从宛京城来都不累,属下翻个山而已,又能累到哪里去。”
宋岑不过嘴硬罢了,她欲走一圈就回屋躺一晚的。
这些天在登鹤山、在垣山、在卫军军营都不过假寐而已,不曾敢真睡,今日倒能睡个安稳觉。
君子恒的冰霜脸上挂了一抹淡笑,不再戏谑她。
“这里的山茶开得极好。”
宋岑冷不丁搭了一句。
“种花人用了心,花儿自然开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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