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岑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若总以前世的轨迹看待今生的实事,怕是会做不少误判。
不能再想着前世了。
早早该忘的。
…
宋岑就着晚风和月色,在城墙瞭望台里睡了一夜。
第二日,一睁眼,便见着吴轼和小烈站在城墙之上,离她不过五米距离。
昨日怎不见他。
吴轼眼里捎带着些懊悔,“宋公子言之有理。”
“我遣散那些士兵之时,两万士兵竟没有一人愿意离去。”
“我感慨于少年和老将们的热忱爱国之意,也痛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不是一个武将,不能带领他们上战场厮杀。”
“我虽不是什么武将,可也曾读过一些兵书,深知没有一个领袖的军队是打不了胜仗的。”
吴轼冲宋岑弯腰拱手,头垂得很低,继续说,“所以我让他们驻扎于南平以东七公里处,若太子殿下能杀出重围,我便召他们回,若是不能,驻扎处东十里便是隋明。”
宋岑沉吟片刻,上前将吴轼扶了起来,宽慰道,“吴大人勿要妄自菲薄,一个国家的兴盛,离不开经论的文,也离不开兵剑的武。”
吴轼得此言,这才直起身来,犹豫一瞬,什么也没说,只看着宋岑,皱着眉头,咬着唇瓣,摆着一副有口难言的模样。
“吴大人若是有话,但说无妨。”宋岑撂下这句话,便出了瞭望台,沿着城墙走。
看着没有生气的南平城,还调侃了一句,“也不怕被人偷听了墙角,或是怕被逮住了什么小辫儿,谁知道卫军几时来,呵,谁又知道我们几时死。”
小烈听到宋岑如此揶揄吴轼,上前追上她,拦在宋岑面前,叉着腰,面上带了薄怒。
“你这小子,怎的如此没教养!按辈分,怎么说你也得叫吴大人一声叔吧!出言如此不逊!张口死闭口死的!一点礼也不知!”
吴轼神色微变,扯过小烈,对宋岑又是一顿赔礼,“小烈幼时家里遭遇了难,是我养大的,性子如其名,较为冲动,还请宋公子不要介意。”
宋岑绕过小烈。
“一个小孩儿罢了,没什么可计较的。”
吴轼舒了口气,小烈却觉得很是不爽,“我明年便弱冠了!你一个看上去不过十六的小子,竟说我是小孩儿!”
吴轼给了小烈的后脑勺一巴掌,压着嗓音,眼眸很暗,“住嘴!不得无礼!”
小烈瘪了嘴,有些委屈地将头一甩,用两个侧边小辫对着吴轼,不再搭理吴轼了。
宋岑见吴轼走近。
“太子殿下是个能人。”吴轼开口便是对君子恒的赞誉,后又看向宋岑,目光灼灼,“我相信能人的手底下也不会养闲人。”
宋岑余光轻瞥了一眼吴轼,觉得此言实在是有些好笑。
“怎么?吴大人觉得我这个能人能带着你和这小孩儿打败范嘉晋的几万精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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