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烈听见宋岑此话,不耐烦打断她:“哎,哎,你都说了好几遍了,我知道了!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绝不会离开吴大人的。”
宋岑这才起了身,“保重,袁兄。”
袁烈正了脸色,在旁边的麻布上胡乱擦了下手,拱手回礼。
“宋兄,珍重。”
宋岑走到门口,袁烈又补了一句。
“我虽反应慢些,但也不傻。“M..
宋岑止了步子,余光往后瞥。
“宋兄见范嘉晋等人,以人皮面具视人,又提前将青鸟放于郡守府的山茶花树群中,还将平日里惯用的佩剑换成了郡守府中普通的长剑,连夜将骑的马驹栓到城外。“
宋岑指尖微颤,昨夜带马儿出城的时候没见这小子。
没想到他是趁她不在,偷偷跑去看她的马儿了?
“虽不知宋兄究竟是何人,可想必与范嘉晋等人不为陌生。若是敌,根本不需要做这些事,若是其他关系,宋兄稍不慎,便如同走刀尖。“
“宋兄能力不小,可宋兄的前行,宋兄也可一定要记得,凡事先保全自己的性命!”
宋岑偏着头,俯首。
“多谢袁兄告诫,告辞。”
“告辞。”
宋岑带着青鸟出了城。
在城的一个小山丘后面,带走了栓在树下的马。
骑着白马驰骋在小路上。
…
君子恒还活着,但不知去向。
若三日内,宛京城不派援兵,范嘉晋一定会找到法子试探南平城的虚实,强行攻城。
现下首要的,还是提着平昌侯的人头去见勾骄,去卫军大营里打探消息。
毕竟。
勾骄手里还有她的一个小人质呢。
…
马儿驮着宋岑,跑了九天的路。
八百余里,从南平到隋明,穿过秋野原谷,又踏过了隆安和白州,中途每跑一个时辰便歇上一盏茶时间。
在第九天,宋岑总算进入了昭邯城边界。
宋岑拍拍马儿,没想到那勾骄倒是舍得,虽不是最优秀的西马,但也是匹好马。
从马儿身上跳下来,宋岑准备进城里吃些什么,让马儿也歇一会儿。
“你放开我!”
“哎,我就是不放,不放!”
“你放肆!五十米处就是县衙!你竟敢如此大胆!”
“我爹可是平远侯手下的安东将军!一个小小的县衙能拿我怎么样?!”
宋岑牵着马,回头一看。
一个穿着华贵的长脸男人正扯着一个姑娘,旁边还有三个男人将小姑娘围着,像是长脸男人的侍卫。
“你简直是目无王法!”姑娘用力挣扎,可哪里挣扎得过四个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