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没想到,是府里那两个小子做了宋公子的桥梁。”翟祺笑着,可语气却很凉。
宋岑拱手表示歉意,“是在下先入为主的错,殿下并没有告知在下侯爷的立场,所以…”
“宋公子不必自责,他们会被利用,也是他们没脑子,自然也是宋公子的本事。”翟祺是官场的老油条,是极会说话的。
“侯爷大度,在下佩服。不过,侯爷刚刚说殿下来的消息…等在下接应史将军?”
宋岑细想,那君子恒既然有能自由向外传讯的能力,他究竟有没有被活捉。
“喔!是一只青鸟儿送的消息。”
“那青鸟儿呢?”
“送完消息便不知飞哪里去了。”
宋岑的青鸟儿也飞走了,青鸟儿在南平城恢复生气后,她都还没来得及传消息,便找不见了。
罢了,这等有灵性的鸟,拘在身边也不是个事儿。
“侯爷可有殿下的消息?”宋岑看着翟祺,观察着他的每个微表情。
翟祺无奈地摇头,“不知范嘉晋把殿下藏哪儿了,本侯已经暗地里派去好几波人了,都没有消息。”
听着翟祺长叹一声。
宋岑才说起正事。
“在下此番前来…”宋岑停下话,看向翟祺,等他说一说君子恒的计划。
翟祺却只咧开嘴笑了两声。
“宋公子放心,殿下早就已经交代过了,等过些时日,宋公子便能拿到自己要的东西。”
“宋公子只管等着便是,本侯会处理好的。”
得到了翟祺的保证,宋岑点头,“劳烦侯爷了。”
说完转身,跳上了房梁。
“诶!宋公子!”翟祺连忙喊住宋岑,扔过去一块儿玉佩。
宋岑伸手接住玉佩,蹲在房梁上,视线聚焦到翟祺身上,等翟祺的后话。
“宋公子,那本侯的小二翟白…”翟祺只说了半句,宋岑已经知会了他的意思。
“侯爷放心,在下会看着他。”
“多谢宋公子。”
“告辞。”
月光映照下,宋岑又回了客栈。
换回衣裳和人皮面具。
看着桌上的糖葫芦,山楂外面裹着的糖衣已经有些融化了,天儿有些热。
宋岑稍愣了愣。
拿着糖葫芦往后院走。
轻车熟路地找到柴房,仍是锁着的。
现在还不到子时,屋子里的人似乎还没睡。
还不时传出来两声咳嗽声。
宋岑东望西望,没发现什么异样,才掏出银针。
“咔”,锁开了。
宋岑推开门。
大摇大摆地往进走,像进自己家一样。
少年缩在旧被子里,背后靠的是柴,手里攥着本书。
烛台里火光微淡,尘土依然厚重,空气里似乎也弥漫了一些,翟白又忍不住咳了两声。
“咳咳,姑娘,你怎么又来了?”
“今日这柴房可必然是锁着的!”
“男女授受不亲!”
翟白将被子往上提了提,盖满自己的脖子,眼里似乎有些害怕之色。
“跟我走吧。”宋岑走近翟白,翟白又把身子往柴堆里缩了缩。
宋岑提起烛台,抬脚便往出走。
“姑娘!姑娘!”翟白只能追了上来,但后院安静,他出了房门,便压低了声音。
宋岑打开房门,将烛台放到桌子上。
翟白站在门口,扭扭捏捏地不肯进门。
“不想知道我究竟是谁,跟你老爹又是什么关系?”宋岑朝门口望了一眼。
翟白眼睛一亮,一时间,好奇心大过于其他。
跨过门槛,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