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大哥。”翟白摇摇头,宽慰着黑袍人。
“阿弟,你近日可还好?在外可别委屈了自己。”黑袍人问候着,掏出几个银元宝给翟白。
翟白灿烂一笑,“嘿嘿,我就知道大哥最疼我。不过大哥你放心,我没事,爹他…”
宋岑飞快地摘了片叶子,向翟白射了过去,点中了翟白的哑门穴。
翟白霎时失了声,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黑袍人往后退了一步。
宋岑跳下树,落到翟白与黑袍人中间。
“阁下既然对侯府的事这么有兴趣,何不直接来侯府问我们家侯爷?”宋岑道。
“放肆!”黑袍人摘下遮住半张脸的帽,露出翟文州的脸。
宋岑只晃了一瞬的神,便立马反应过来。
“怎么?不认识我?”翟文州呵斥道。
“自然是认识大公子的,可大公子不是应当在平远侯府里的小院子里关禁闭吗?”宋岑话里带了笑意。
翟文州捏紧了拳头,睨了一眼宋岑身后躺着的翟白。
“你是谁?”翟文州不答反问。
“你既是大公子,你怎不知我是谁?”宋岑往前倾了倾身子。
“你!”翟文州脸上露出讶异之色,眼里擦过一丝慌乱和杀意。
“奥,我是受侯爷所托来保护二公子的,大公子不知道我,也在情理之中。”宋岑为翟文州找了个台阶。
“呵,你说你是被阿爹的人,你为何不自称‘属下‘,而一口一个‘我‘?恐怕你是平昌侯的人吧?!”翟文州这人,比翟白细致很多。
“我只是受侯爷所托,又不是受侯爷的命令。”宋岑又解释一句。
“原来如此,那你刚刚为何要对阿弟出手?”翟文州话锋一转,质问宋岑。
“大公子,您只需要好好的关禁闭,就行了。”宋岑眯起眼睛。
“我送大公子回府。”没等翟文州回应,宋岑便伸手要抓翟文州的左臂。
翟文州躲开宋岑的手,连退两步,“你伤了阿弟,我不信你。”
“那便冒犯大公子了。”宋岑话语清寂,抽出佩剑,直刺翟文州。
翟文州直直后退,直到背靠上一棵树,退无可退之后,才拔出隐在披风下的剑,回击宋岑。
宋岑收剑,翻身下劈,翟文州反手上拨剑。
宋岑使云剑,翟文州半蹲避过,踩树借力斜斩,宋岑以横斩挡,向后滑行数米。
宋岑运内力,狠拨长剑,将翟文州逼退,翟文州跳上一棵树。
“我竟不知大公子何时习得武?”宋岑瞥了一眼翟白,翟白睁大了眼,眼里全是震惊。
“我习武,还需要向你一个幕僚禀报吗?”翟文州眼睛闪了闪,自然地接过话。
林中因两人打斗,不少树叶在空中飘荡。
宋岑接住一片,朝翟白打去,解开了他的穴位。
“大哥不会武,他不是大哥!”翟白缓了缓,便冲宋岑喊,跑到宋岑后边躲着。
“倒没想到你这么厉害。”翟白扒着宋岑的肩膀,在她后边儿小声说道。
“哼,阿弟,你别受了面具人的蛊惑!”黑袍人站在树上,还想骗翟白。
“我才没有呢!大哥这辈子都绝不会武的!”翟白大喊,指着黑袍人,“你不是我大哥!”
“呵!”黑袍人不屑地白了一眼翟白,看向宋岑,“不要命的东西,敢坏我的好事!”
宋岑看向黑袍人,这黑袍人总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自然不是来自神似翟文州的这张脸皮。
天下之大,莫说四国和西域,在各山脉与海域归隐的宗谷门派,会易容术的,太多了。
宋岑深深地看着黑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