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这等人的气,小爷我可不受!”翟白将桌上的石子扫到地上,“什么样的人生什么样的儿女,白眼狼一个。”
宋岑看着翟白,说道:“不展开说说?”
翟白看向宋岑,笑道:“我可不敢在别人的院子里说别人的坏话,等会说不定晚饭都没得吃了!”
“你都当面跟人对峙过了,还怕多说这两句?”宋岑道。
“懒得跟你扯。”翟白没好气地进了屋子,留宋岑一人在院子里。
今日果然是把纪檀阳的夫人给惹恼了,没有人送晚饭过来,院门口的士兵只冲院里喊了一声,“饿一顿又不会死!”
夜里。
“好饿…好饿。”翟白嘟囔了一晚上。
宋岑:“你说话只会费更多的力气,那不是更饿了吗?”
翟白有气无力地回:“我说出来,难受的只是我的肚子。我不说出来,我的脑子和我的肚子都难受。”
宋岑:“…打扰了,请继续。”
一会儿,翟白的声音消了下去,呼吸微弱均匀了许多。
宋岑起了身,脚刚落地,地上的翟白便出了声,“宋…木姐姐,给小弟带个鸡腿儿回来吧。”
宋岑嘴角抽了抽,“你真不是平远侯亲生的吗?”
“当然不是咯!我跟着阿娘去平远侯府的时候,我都四岁了。”翟白翻了个身,“不过,为何如此问?”.
“兴许是…你同平远侯,一个喜欢做小弟,一个喜欢收小弟?”宋岑明显是说着打趣儿的话。
可翟白回得很认真,“嗯,你这一说,真是呢。我那么像阿爹,品性像,外貌也像,可我偏偏不是我阿爹的亲儿子。”
翟白的声音越说越小,没一会儿,便又只留下了均匀的呼吸声。
宋岑迈着轻捷地步伐,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
从窗户翻了出去,又翻过这院墙,往白燕住的院子去。
宋岑蹲在房顶上,掀开一片青瓦,屋里黑黑的,没有点灯,什么也看不清。
朝院的四方张望了两下,才看见了白燕往这边儿来了,身后跟着卢香和林奚红。
三人进了屋,屋里的灯被点燃,须臾间,屋子就明亮了起来。
卢香收拾着床铺,林奚红给白燕拆着发髻。
“呀!夫人!您的小金灯笼耳坠子怎么少了左边的一只?”林奚红看着铜镜,惊呼。
“啊!是呀,本夫人怎的刚刚才发现?”白燕将右边的小金灯笼耳坠取了下来,放到林奚红手里,又对卢香吩咐着,“小香,你上前厅找一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