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白嚼了两口豆腐,咽了下去,语气有些奇怪,“纪伯父您别说,昨天别说吃饭了,光是刮得冷风都够我侄儿吃喝的了!”
纪檀阳有些尴尬,旁边的白燕也有些神色不自然,纪檀阳瞧见了,立马轻柔地拍了拍白燕的背,“侄儿,昨天的事儿,纪伯父是该代鸢鸢给你道个歉的。”
“你也知道,纪伯父的儿子纪屿失踪后,纪伯父就一直在昭邯城不眠不休地找啊!没好好看着鸢鸢也是纪伯父的错,哎,也是鸢鸢太想念她哥哥了!”
纪檀阳说完,还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而余光却时不时瞥向翟白。
翟白根本没认真听,胡乱地点了两下头,“无事,无事,鸢鸢妹妹才八岁而已,活泼一些也正常,比宛京城里那些刻板的贵女可爱多了。”
纪檀阳见翟白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搪塞自己,停了哭势,暗地里剜了翟白一眼,然后专心地给白燕和纪云英夹起了菜。
“报!侯爷!”
从门外闯进一个士兵。
“放肆!没看见有贵宾在吗?打扰了贵宾的兴致,本侯要你好看!”纪檀阳伸手指着士兵,大声怒斥。
“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士兵急忙跪地磕头求饶。
纪檀阳转过头对着翟白说:“侄儿,本侯先去教训一下本侯这不懂事的下属!你且吃好!慢慢吃,不着急的!”
翟白咽下嘴里的鸭肉,点头,“纪伯父只管去就是,不必在意侄儿。”
纪檀阳领着刚刚闯进来的士兵走了,直到早膳都用完了,也没见他回来。
“翟小公子,鸢鸢身体有些不适,便不作陪了。”白燕牵着活蹦乱跳的纪云英,出了门。
“嘁,谁稀罕。”翟白翻了一个白眼,跟宋岑一起被士兵“请”回了院儿。
“来这儿整整六天了,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啊!”翟白趴在石桌上,将半张脸埋在衣袖里。
宋岑瞧了外面守着的士兵一眼,士兵没什么动静。
“轰隆——”
一瞬间,乌云密布,狂风大作,雷声骤起。
院子里槐树的稍细些的枝杈直直被大风割断,砸到地上。
狂风不知怎的发了脾气,夹杂着细小的槐叶到处撒野。
“我去!今天这风可真大啊!”一个士兵说。
“都快半个月不见雨了,能不下得大些吗?”另一个士兵回他。
风刮了半天,雷响了半天,乌云压了半边天。
宋岑和翟白仍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
翟白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捂住自己的头发,喊着:“你说,这雨能下下来吗?”
许是狂风咆哮的声音太大,宋岑有些没听清翟白的话,于是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翟白将脸埋进衣袖,以防风卷起的沙尘进眼睛里,又喊了一遍,“我说!你觉得今天这场雨它能下下来吗?!”
风越刮越大,宋岑也抬起手,遮掩住自己的脸,只露出两只眼睛。
“狂风为它开路,雷声为它奏鸣,乌云为它起势,酝酿了这么久的前奏,这场戏,又怎能不开演呢?”
翟白抬起头,看了一眼宋岑,宋岑的脸被手遮掩住,她指缝中露着的眼睛里也看不出别样的情绪。
“进屋去吧。”宋岑轻轻地说了一句,便迎着风往屋子里走。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