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翟白回应。
马车调了个头,往来时的路走。
又赶了一个时辰的路,中途宋岑和翟白吃了些白饼应付。
宋岑再次撩开车窗帷帘前,没忘告诫翟白,“你躲一躲,等会儿这大雨又飘进来了。”
翟白往角落靠了靠。
宋岑这才撩开车窗帷帘,这条小路比刚刚那条大路窄很多,只稍稍比这一辆马车宽一点,小路两侧都挤满了及腰的杂草。
越远,路越发窄,到最后只容得下这一辆马车,两侧的杂草也变成了各种树木,不知何时,马车已经驶进了林子里。
“吱嘎吱嘎。”
马车轱辘似乎压断了不少被风雨席卷到地上的树枝。
“啊————”
一声突兀的长唳穿透了树林,却没有穿透被雨雾笼罩的世界。
外面响起了刀剑相戈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了?”翟白一把扯开车帷,急切地问。
车帷被掀开,宋岑看见了从林子四方涌出的士兵,有数千,他们都持着剑朝着纪檀阳的士兵杀去。
驾着这辆马车的士兵刚回过头,想跟翟白交代情况,却被一支利箭穿透了脑袋。
“…”他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睁着眼睛倒在马车上,雨水与他的血水交融在一起。
翟白弯着腰,出了轿子,神色淡然地将士兵头上的斗笠卸了下来,然后一脚把士兵踢下了马车,一只手控制着缰绳,腾出一只手戴斗笠。
宋岑也走了出来,看着外面的厮杀。
纪檀阳安排的几百名士兵行了半天的路,早已有疲态,且数量差距不小,所以自然不是从林子里涌进来的几千士兵的对手。
一个时辰不到,纪檀阳的士兵便全部倒在血泊之中。
雨还在下,“噼里啪啦”地下,可冲不净这血水,也冲不散弥漫在空气里的浓厚的血腥味。
血水随着雨水一起,往低势流,不知流向了何处。
宋岑收回了目光。
这几千士兵最前方站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宋岑认识。
翟文州。
翟文州右侧的人宋岑没见过,似乎是四十出头的年纪。
“小玦。”翟文州唤了一声翟白,可他伫立在原地,脚没有挪动分毫。
“大哥。”翟白也唤了一声翟文州,以作回应。
“我初见你们的时候,还在想着平远侯那样的人怎么会生出两个如此单纯的儿子。”宋岑站在翟白身后,任由雨悉数窜入她束起的黑发里。
“哦?我父亲是什么样的人?”翟白将话题转入一个略显无趣的方向。
“当然是老奸巨猾咯。”宋岑也没跟翟白奉承翟祺。
“老奸巨猾…哈哈!那不就是运筹帷幄吗?”翟白听了宋岑的话,思索一瞬,笑了两声,“那我便代父亲谢过宋姑娘的夸奖。”
宋岑轻“呵”一声。
“二位公子,这天气恶劣得很,咱们还是快些回府去吧。”翟文州右侧的人提醒道。
宋岑再一次望向那人。
翟白的余光一直留意着宋岑,看见宋岑盯着乌适不放,于是不经意提了一句,“我大哥旁边那位,是父亲手下的右将军乌适。”
宋岑拱手,“久仰。”
久仰二字丝毫不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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