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白盯着她,不说话。
“发现你装模作样?”宋岑用衣袖将匕首擦干,收好。
“也许是那日提着你在屋顶飞的时候,发现你体内有股内力。”宋岑道。
“原来如此,那宋姑娘可好奇我是怎么发现的?”翟白得意地看着宋岑。
宋岑:“不好奇。”
翟白一瞬间就跨了脸,在山坡上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宋岑,“你以后想知道,小爷也不会告诉你了。”
一个夜里,宋岑不说话,纪屿也不说话,翟白刚开始还说个不停,可后来睡意渐渐侵袭上来,便止了嘴壶,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众人就继续赶路。
直至午时,才赶到了昭邯城。
宋岑停在城门口,似乎并没有打算进城。
“宋姑娘,我大哥应当已经在府里设了宴,赏个脸吧。”翟白的笑容很狡黠,再没有了初见时的澄澈。
宋岑拒绝了,“我还要回去复命,就不多叨扰贵府了,请把白马也一同交还给我。”
翟白没答话,只笑眯了眼睛,走近宋岑,在她耳边温声细语道,“无论去不去侯府,宋姑娘今日,只能带着纪屿的尸首离开这里…”
翟白刚放完威胁的话,就感受到胸腔前似乎有尖锐的刃隔着布料在轻磨他的肌肤。
低下头,宋岑手里的匕首对准了他的心口。
这匕首,是昨天宋岑在小山坡上磨的那一把。
锋利得很,翟白的外衣已经豁开一个口子。
“宋姑娘真是无情。”翟白往后退了退,可宋岑的刀尖跟着他一起挪。
“我要带着那匹白马和纪屿走。”宋岑说完,翟白的脸色已然不太好看。
“你打不过我。”宋岑又提醒了一下翟白。M..
“二公子!”一个黑袍人疾步走了过来。
宋岑飞快地掠了一眼来人,是那天引翟白出城的那个黑袍人!
今日黑袍人没有戴任何面具,一张妖冶的面孔,惹得好多路人频频相望。
“二公子,大公子让属下来迎你。”黑袍人冲翟白行了个礼,然后才看见了持匕首威胁翟白的宋岑,眸子里闪过一丝讶异。
“平昌侯也是够可怜的,府里上下全是眼线。”宋岑看向黑袍人,“平昌侯敢领走平远侯数万大军,应当听了你不少好话吧。”
黑袍人不知宋岑到底是敌是友,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于是看向了翟白。
“平昌侯那是自己眼睛不行,为了自己的眼线夫人,连自己的老爹和亲妹子都不要了,他有此结局,也是活该。说不定宫里那位贵妃娘娘知道了,还得拍两下手呢。”翟白伸出左手握住抵在他胸膛处的匕首。
刀刃锋利得很,顷刻间,鲜血就从翟白的指缝中溢了出来,一滴一滴地往地上坠。
宋岑眼皮跳了跳,“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她又将匕首往前送了送,“我说了,我要带着白马和纪屿走。”
翟白无所谓地耸肩,往前走了一步,刀尖直直没入他的胸膛,血飞快地往外肆掠。
“宋姑娘请便。”翟白道。
宋岑突然笑了,眉眼间都衔着笑意。
她松了手,可手并没有完全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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