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头以为,儿子的言行越来越让自己看不懂了,必须尽快给他说一门亲事了!
有个女人管着点儿,省得他一天天的着三不着两的。
于是,没等到衙门那边的审讯结果出来,陆老头就出门了。
全家只有陆母知道老头子去干啥了。
陆辰安则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让马车夫赶着马车,两个人大摇大摆地逛荡在夫子庙的大街上。
“我就听到咚的一声,知道是进贼了!
于是点起油灯,还没等我开门呢,对方就一脚踹开房门,当面给了我一下,然后我就晕了!”
王晨感觉有点不好意思,自己连贼人长啥样都没看清,就被ko了!
陆辰安坐在车里笑了:“你不点灯他还找不到你呢,真是的。”
王大哥鼻梁上一片乌青,不过倒是不影响他赶车,于是在他再三要求下,陆辰安只好同意他带上草帽,遮一下吓人的脸,这才出了门。
两个人频繁出入当铺和地摊,陆辰安见到好东西就买买买,他有一立方米的空间,这回得多买点儿带回去。
反正这个时代的什么东西拿回去都是古董!
逛累了,两个人决定去宴宾楼吃一顿。
“为什么非得去宴宾楼?那里的东西很贵的。”
“贵,才好吃啊。”
王晨很乐意,因为又不用他花钱。
陆辰安选择了四楼大厅里一个靠窗的位置,不是他舍不得花包厢的钱,而是在大厅里面能听到各种八卦消息。
一楼大厅全都是快餐形式的小商小贩,或者着急赶路的过路人,那里的消息没有他想要的。
二楼、三楼全都是包厢,啥也听不到,四楼的大厅就不一样了,
这里一般都是南北客商,还有番邦的生意人,
一些附庸风雅的剑客骚人,也会聚集在这里,这里的消息才有质量的消息。
酒菜上齐,王晨规规矩矩坐在桌子的一角,显得十分拘谨。
陆辰安说了几次,他都不为所动,自称“这已然坏了规矩,哪有下人和主人平起平坐的!”
没办法,陆辰安只好随他去了,自己边吃边欣赏街上的风景。
正在他享受美味的时候,就听离自己最近的一桌客人说道:
“哎,你们听说了吗?西厂把郎中武清、乐章、太医院院判蒋宗武,张廷纲下了大狱!
他们几家的管家正在四处托人出售府邸,尤其是蒋宗武和张廷纲的府邸那是相当的辉煌。
谁要是把他们的府邸买下来,那可是能大赚一笔了。”
“西厂抓人,他们的家人也要生活,为啥要变卖田产呢?”
“谁还敢在京中生活?
!能卖点银钱,打点官府,剩下的拿回去,回到原郡,还能活命,再在京中待下去,估计一个都活不了!
这年头,人走茶凉,谁知道哪天就被人翻了老底,再来个株连九族!”
“朝廷中那么多官员,怎么也轮不到咱们这些老百姓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哪个当官的敢买同僚犯人的府邸!?不怕被人找后门吗?!”
听到这里,陆辰安已经坐不住了!
他可以不要府邸,但是他想要田地!
于是他端起酒杯,来到邻桌,非常谦恭有礼地打招呼:
“几位兄台,陆某叨扰一下,可以吗?”
几个人见是个英俊少年,芝兰玉树,彬彬有礼,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任谁也无法拒绝这样一个年轻人,于是刚才堪堪而谈的那位年龄稍长的人开了口:
“小兄弟不必客气,一杯水酒,坐下便是。”.
“如此,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