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君歌笑了起来,“大可不必,这年头不流行以身相许了。”
苏辰面色黑了:“谁说我要以身相许?”他横眉竖眼的看着君歌,“以身相许怎么了?我长的就这么让你们君家拿不出手?”
说完,他才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但仍旧面不改色心不跳,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君歌。
只要他不觉得有问题,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不过,君维安的女儿,怎么会是被这点小事就尬住的人呢?
她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苏辰,而后,在他惊讶的注视里,钳住了他的下颚,“啧啧”道:“除了瘦了点,弱了点,菜了点之外……还可以。”
瞧着苏辰突突直蹦的额角,君歌憋着笑,慢慢松开了手。
她看着苏辰黑成了墨色的面颊,实在是忍不住,转过身笑出了声。
见苏辰浑身已经散出些杀意,君歌这才平复了心情,一本正经的讨论起了案子。
“你也别急。”她说,“有时候,就得用点非常规的手法,对吧。”
苏辰眯眼。
这个提议,从腰间挂着御史令的人口中说出来,还真是有点令人惊讶。
“来来来。”她咧嘴一笑,“你故意激怒于宜,想法和招数我大概猜得出八成,那之后释放他们俩的时候,你可以稍微刻意的搞的隆重点,欢送一下。”
苏辰不爽,不想说话。
他冷眼看着君歌,仿佛在等着她说下句话。
“你这人呢,善侧写,懂人心,但是却不懂女人心。”君歌感慨道,“有时候,你不需要跟女人讲逻辑,你要去给她一种感觉。”
“就像是夫妻之间理解和包容的那种感觉。”她微微一笑,“对付这种被仇恨蒙了双眼的人,你也可以给她一种走投无路,逼上绝路的感觉。”
说到这,君歌才沉沉道:“如此,才不会被阉党抓了把柄。”
听到这里,苏辰不得不服。
他确实很担心,不是担心于宜自己做出多么出格的事情,而是担心不知真相的于宜,她的所作所为会导致的连锁反应。
如果刚才他就告诉于宜,李家人没有死,当年一切只是一个局。
那么于宜先前在寒风酒馆闹的那一出,就没有办法收场。
阉党之所以在大晋能够如此猖獗,除了掌控着皇家的国库和吏部之外,还有个重要的原因,便是拥有和青龙卫影子一样强大的民间情报网。
苏辰的所作所为,六扇门办了什么案子,没办法踏进三法司的阉党,无时无刻不盯的死死的。
所以,于宜这件事要收尾,便只能收在三法司衙门的范围之内。
也就是说,为了掩护其他所有人,她必须为她下乌羽玉这件事,承担相应的责任。
但是这案子到现在,苏辰和君歌手里的证据,都无法直接锁定嫌疑人。
“一屋子乱七八糟的刀痕,两坛子开盖加了料的老酒,以及酒壶上的妆粉痕迹,还有小盏里的蒙汗药……”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知晓缘由,那便是杂乱无章,毫无逻辑的独立的点。彼此的联系,比蛛丝都细。
“这些东西没有交集,不能彼此映证。”君歌说,“你需要她直接出手,才能将她定罪。”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