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落在苏辰的后背上,他眼眸戳着君歌桀骜得意的笑容,反手钳住了她的下颚,轻佻的反问:“你试过?”
话音刚落,一旁传来细微的声响。
君歌和苏辰一同转过头去,对上了更杨尴尬的面颊。
他身旁,柳南一手捂着自己的眼睛,一手捂着更杨的嘴,生无可恋。
苏辰眉头一皱,松开了手。
君歌也觉得尴尬,也松开了揪着他领口的手。
完事还不忘记小声道:“你要不是米修,我早动手了。”
说完,她愣了一下。
不对啊,小时候她的武学启蒙,可就是怀揣着打倒米修的终极梦想而扬帆起航的。
她伸手扯住了苏辰的手臂,怀疑的问:“……你不会武?”
苏辰面不改色心不跳,点头反问:“如果会,为什么会把你推在身前?”
这话让君歌一时找不出破绽。
“也对,要不然的话,没有个十年的大病,也干不出这么欠揍的事情。”
她转过身,瞧着院子里金十三专注的样子,还是听话的从院子外围勘察起来。
“你说赵何是被安插在富有为身旁的?”她边走边问,目光却沿着斑驳的墙面一点一点的查看,“那他来京城是什么目的,这个目的是不是和林雪有关系?富有为又是不是因为发现了这点,所以才杀人灭口?”
“你说的这些都有可能。”苏辰跟在她身后,“答案却只有去东山镇才知道。”
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苏辰对于离京很犹豫。
他已经渐渐准备好了拔掉阉党所需要的一切,按理来说,只需要等待时机就可以了。
但是在当下,他如果离京,变数就会增加。
这当中尤其不可控的便是太子周启。
因为能够对图纸过目不忘的画师刘乐思已经痊愈,李成梁和李莹也在借助自己的商人身份招募优秀的锻造师。
时间上实在是太差了。
要是当中某一环节出现问题,也就意味着全盘皆输,风险大的可怕。
“你在想,现在不能离京,对吧。”君歌站在一处屋檐下,仰着头看着上面有些凌乱的瓦片边缘。
她带上手套,在瓦片正下方的草丛中寻找着被掩藏的细节。
“没有什么不能离京。”她说,“有案子不去,才是最大的问题。”
没错,有案子不查,不亲自前往,才是正中袁一的下怀。
“他又不傻,这么多年在袁一的眼皮子底下天天晃悠都活的好好的,你没必要担心他。”
苏辰知道,君歌说的是太子周启。
从这个角度去想,她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
“再说了,你也很难确认,这会不会本身就是阉党的计划之一。”她看着地上被压出来的两处明显的斜方块,伸手比了一下大概的长短,“富有为是家仆出身,就算真的看出来赵何与他不是一条船上的,他也很难靠自己雇凶杀人。”
“他必须有阉党的帮助,才能杀死赵何。”瞧着对称的两个泥坑,君歌站起来,望着头顶,往后退了几步,“所以你得去,还得大张旗鼓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