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遗言？”苏辰勾唇浅笑，“你还是想想自己的遗言吧。”
他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到马车边。
锦华撩开车帘的一瞬，苏辰愣了一下。
马车里，还被拴着一个小女孩，看样子也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泪眼婆娑，被粗布塞着嘴。
锦华自后向前狠狠推了他一把，他几乎是踉跄着摔进的马车里。
“这么多年，今夜是我心情最好的时候了。”锦华探身前倾，“一想到再过半个时辰，六扇门门主苏辰就会变成一具尸体，我就像是过年一样的开心。”
“你知道么，为了除掉你，我可是绞尽脑汁，没想到今日你竟然亲自送上门来，真是令我感到无比的愉悦。”锦华一脚踏在斜躺在地上的苏辰身上，自上而下，充满了厌恶的说，“一会儿，就从你这张脸开始，让我一点一点把你削干净。”
见一旁的女孩听到这些话，吓白了脸，又要哭出来。
锦华的烦躁更是深了一重。
她抬手猛敲在小姑娘的后肩头，“咚”的一声，小姑娘晕了过去。
苏辰看着那个从未见过的孩子，蹙眉自地上坐起，十分惋惜的叹了口气。
他故意不言语。
十年来，从他第一天踏进六扇门起，这个叫锦华的女人就没给过他好眼色。
锦华曾经是六扇门女捕头，也曾是最有希望成为青龙卫阁领之一的人。
但是，十年之前，君维安执掌整个青龙卫之后，她不仅没能成为青龙卫的阁领，甚至还被调出了六扇门。
“我就不明白了。”她看着现在苏辰的模样，“你哪点比我强？不会武功，弱的一捏就会碎，君维安为什么要那么保护你？”
“我一步一步从最底层做起，靠自己的实力走到现在，我为什么要被你一个天降的孤儿挤掉位置？你告诉我啊？你告诉我，你除了这张脸之外，有什么能耐让所有人都追随你？你除了这张脸，你还有什么？”
“呵！”锦华一掌钳住了苏辰的下颚，“你不是很会装厉害么？来啊，装给我看啊！让我看看你这以色侍人的卑微混蛋跪在这求饶的样子，兴许我心情好了，会少割你两刀。”
锦华眼前，苏辰却笑了。
那笑声令锦华越发不适，她一把推开他：“你笑什么！”
“咚”的一声，苏辰的头装在马车车壁上，震得他有一瞬间的恍然。
但他笑意未停，仰起头，靠着马车车壁道：“笑你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你这……”
“你做的这些，你以为公公不知道么？”苏辰睨着她，“我来给你扫尾，你却要杀我，你觉得你能活着回京？”
锦华一滞。
她眼眸里闪过的那一瞬间的惧怕，根本无法从善于攻心的苏辰的眸子里溜走。
他不动声色的，以调侃的口吻，用复杂的神情看着锦华，回答了她最初的问题：“你一直以为是我顶替了你的位置。”
苏辰摇头：“其实不然，是你自己连六扇门最基本的考核都没能通过。”他冷冷道，“你听过英雄救美的故事么？”
冷不丁被这么问，锦华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口：“你是在耍我么？”
苏辰笑起：“你连谁是英雄，都没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