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跳动的火光,沈钰捏着手里的棋子,发出哗哗啦啦的声音。
他轻笑一声,将棋子一一扔回了棋盒里。
他终究还是选择了米元思不让他走的那条路。
看着窗外萧瑟的深秋,沈钰起身,披了一件斗篷,推开了屋门。
同一片星空之下,寒风酒馆二楼的雅室里,君歌正一脸嫌弃的看着凑在他们当中沉默不语的苏辰。
“怎么,干活的时候要把我们都踢出去,喝酒吃饭的时候你来的这么快?”她埋汰道。
就见苏辰面不改色,清清淡淡的说:“我请。”
一句话,两个字,气震山河,在场众人皆无怨言,方才的抱怨登时烟消云散。
苏辰诧异抬头,瞄着君歌的样子问道:“你平日饷银是不够花?”
君歌点头:“要喝酒就不够,不喝酒刚刚好。”
边说边拿起一旁的酒瓶,眼瞅着就要对瓶吹起来。
苏辰一把钳住了她的手腕,面色不悦:“少喝点。”他说,“我细胳膊细腿的,你喝醉了我扛不动你。”
说完,又补了一句:“前两日从东宫抬回来两坛子贡酒……”
他话还没说完,君歌眼睛就跟放了光一样。
苏辰无奈叹息:“你把手里的放下,回去有的喝。”
“有什么关系,又不会喝醉。”她看着苏辰,“但凡我与苏大人饮酒,从来都是我扛着大人回去的,大人还是别操心了。”
说到这里,她稍稍往苏辰身旁歪斜了一下,小声道:“林辞一事怎么办?和赵何一样先放着?”
只稍稍一个侧身,苏辰身上沉檀香味便铺面而来。
他先是沉默了片刻,才嗓音低哑的说:“除了先放着,没有更好的办法。”他淡淡道,“贸然往下太危险了。”
深入调查确实太危险了。
君歌一抿了一口酒壶里的汾小酒,看着眼前三个人推杯换盏有说有笑的样子,沉声道:“你觉得这两个案子背后都和袁一有关?”
苏辰点头:“袁一很少自己出面处理这些手下人捅出的篓子。”他缓缓说道,“有很多擦不掉的尾巴,都压在六扇门的案宗室里。”
“这次这两件案子也和之前那些有很多相同点。”他夹起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第一是都和阉党的某个行动有时间交叉。”
“赵何死的时候,正好是阉党的杀手在伏山塔埋伏我们的时候。而林辞死的时候,正好是彭应松追查阉党账册的时候。但我不理解的是,如果说陈千南是阉党的马前卒,那么赵何确实有可能就是袁一安插在陈家监视他一举一动的。”苏辰顿了顿,“但是陈千南已经死了这么久,林雪要将整个官道拿回来的动作和意图已经相当明显,为什么袁一还要多此一举的扶持一个暴发户富有为呢?”
“他现在,难道不是急需银子的时候?”那颗花生米在苏辰的嘴里从左滑到右,始终没有咽下去,“那么多银子捧一个暴发户和林雪争夺那条官道,自己和自己争执,是不是很奇怪?”
“不奇怪啊。”君歌瞄着他,思量了片刻说道,“如果赵何效力的人,并不是袁一呢?”
苏辰愣了一下。
“如果他效力的人是袁一,我觉得他不会对你的所作所为至今都一无所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