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小小刺激一下,袁山一定会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的。
因为他和袁一除了名义上的义父义子之外,就只剩下金银利益。
袁山绝不会为了这点利益,把自己的一条命搭进去。
不出苏辰所料,之后的三法司会审时,袁山格外犹豫。
他知道袁一几十年都能横在宫中让皇族动弹不得,必然是因为足够的心狠手辣,足够的敢于动手。
所以比起在袁一的手心里,这里反而更安全。
关风看完了手里的关于太医院一案的案宗,只觉得这案子就像是个雪球,彼此穿插,在苏辰的手里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变得这么大。
先是从陈千南一案引出了大晋官道被阉党掌控在手里。
又从赵何一案顺藤摸瓜摸到了阉党屯银招兵马买的脉络。
如今自太医院,找出了阉党侵吞国库的铁证。
关风额角淌下一颗汗珠。
他转头看看彭应松,就见彭应松报复般的抬手:“你来!”
关风抿嘴,对这基本上已经算是卡住了阉党咽喉的案子,有些无从下手。
“太医院缺口的银子,根据常青的供词,是入了袁一的私库,此事当真?”翘头案后,关风冷冷的问。
袁山没跪着。
苏辰很“贴心”的为他搬了个椅子,顺便用两根铁链将他和椅子拴在了一起,让这贴心眨眼就变成了威胁和恐吓。
虽然意图很明显很暴力,但有效。
袁山目光从一旁不参与主审的苏辰面颊上扫过去,眼珠子一转,点了下头:“当真。”
见他毫不犹豫的先一步抛弃了袁一,苏辰微微勾唇。
“你在袁一手里常年负责账册一事,单月黄金八十两,这么多银子累计至今应该是笔不小的数字,都去了哪里?”关风一边问,大理寺卿白曲和君歌,都在各自记录着。
这么多银两,敢有个十年八年,就足够与半个国库相当,绝不是一笔小数字。
就算袁一要藏起来,都不会那么容易。
“这些银子都去哪里了?”关风追问,“你做的账,你应该最清楚。”
听到这话,袁山想了想,反问道:“知道去了哪里之后,这后果,是关大人可以承担的么?”
关风疑惑。
地牢中,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
独独苏辰像是一尊雕像,动也不动,也不开腔。
彭应松连连点头:“你说吧,你说出来了,关大人给你撑腰。”他煞有介事的揣着手,撞了一把关风的胳膊,一本正经小声道,“我手里一个常青,你手里一个袁山,刚刚好,风险共担,荣辱与共。”
就连白曲也随声附和:“关大人不要就给我。”
关风蹙眉,一把将彭应松手里的另一半案宗抽了出来:“你们把我当什么人了。”
他看向袁山,郑重其事的说:“你只管说,你说出来的价值约高,我越是会对你的人身安全负责。”
“倘若……”关风顿了顿,“倘若毫无价值,或者已经是我们先前掌握了的东西,那小袁公公也别怪我关某对阉党无情无义。”
袁山想了想,下颚扬起,目光鄙夷的瞧着苏辰:“成交。”
他说:“你们看到的就只是太医院的八十两黄金而已,公公可比国库富多了。”
他哈哈笑起:“是外库和内库加在一起,都没有公公富有。”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