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歌蹙眉,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往前十年,只有她调戏别人的份,常在河边走,就是不湿鞋,偏偏在苏辰这个地方有了翻船的迹象。
想到这,她稍稍琢磨了片刻,忽而发现在苏辰这也不是第一次翻船了。
年幼时,他仍是米修时,记忆里就是个难缠的角色。
十几年一晃而过,这人就像是倒着长回去了一样,更难缠了。
难怪二十六七了连个送殷勤的姑娘都没有,这么幼稚,活该单身。
她这么想着,忽然发现苏辰正看着自己,微微的笑着。
君歌咂嘴,赶忙转身。
晦气!
一边心中十万种吐槽,一边抬手揉着自己的面颊,拼命的给自己异常活跃的脑袋降降温。
屋外,银杏树下,苏辰随手捏起一片掉落的银杏叶,捏在手里捻了好几下。
“青楼又是怎么回事。”
“青楼倒是有些不同寻常。”方正蹙眉,“原本,下官以为是朱东到青楼被老板娘抓到了,所以闹了起来,后面才知道不是。”
“他抿嘴,青楼的柳妈妈说,是因为朱家的儿子在青楼花了不少银子,是赊账,朱东那日去还银子,柳妈妈就说让他好好管教自己儿子,不要到处赊账。话说的比较难听,小时偷针大了偷金,还有养不教父之过之类的都说出去了,就惹的老板娘生气了,两个人就那么不对付的骂起来了。”
“说是要杀她,也只是话赶话,上头的气话。”方正叹息,“只是朱家的儿子在那之后没有收敛分毫,依旧赊账在青楼挥霍。导致两家积怨越来越深,骂的越来越凶。”
“案发当时,柳妈妈正在青楼门口招呼客人,此事也有半条街的人证,她也没有作案时间,至于雇凶杀人还有基本的动机,下官认为她不会这么干。毕竟朱家儿子还欠着银子,全靠朱东的胭脂铺子还钱,她要杀了朱东两口,最好的时机应该是还钱之后。”
一连两人都没有足够的作案动机和时间,苏辰点了下头:“接着说。”
他将手里调查的线报往后翻了两页,话音沉稳而冰冷,和方才那个唤着“歌儿”的人,大相径庭。
“那个被赶走的小二,就是磨墨多了一些的那个人,倒是在作案时间内没有办法证明自己在哪里。而且……”方正想了想,“而且我们问他的时候,他始终一言不发,看起来十分可疑。下官就把他带回府了。”
“可疑?”苏辰蹙眉,“他多大?”
“今年二十有三了。”方正说,“他那个样子看起来十分木纳,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屋里也乱糟糟的,有一种被人洗劫一空的感觉。”
苏辰瞧着手里线报上的字样,深吸一口气:“走,我去看看。”
他起身,望了一眼背对着他的君歌,什么也没说,和方正一前一后的离开了。
仵作房里,君歌轻轻拍着痛哭流涕的谷云心的后背,听着她一遍一遍的喊着“敏儿敏儿”的名字,稍稍侧目,瞧着苏辰和方正离开的背影。
“他们都走了。”她说,“谷夫人,你有什么话,现在时机正好。”
谷云心看着君歌,颤抖的说:“他们,他们抓走了敏儿,逼我做那些毒药。”
她神情慌张,思路并不清晰,但短短几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我不是林辞的妾,那只是我的假身份,我是仓加国师的女儿,林敏儿是仓加的皇族,御史大人千万要找到他,不然可能要闹出大事情来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