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如此,导致阉党势力几乎在没有监管的情况下越发地壮大。
“这司礼监,日后有一半,就归先生了。”袁一笑着说,“除了司礼监,我手底下的掖庭局,内府局和太子内坊局,就都交给先生了。”
“我这年纪也大了,很多事情逐渐力不从心,需要有个人分担一下。先生这十年来所做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兢兢业业,足够担上这担子了。”他微微眯眼,“再说,咱们都无后,我死了,总得有个心仪的人接手不是。”
司礼监掌印太监,这个位置足够和内阁首辅抗衡。
当年米元思会料到自己的死,也正是因为在这个位置的袁一,是他无法轻松逾越的死穴。
互相牵制的权力,互相监督的立场,让米元思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如今这掌印一职终于到了沈钰的手里,天下却再也见不到米元思的身影了。
他到底还是晚了些。
沈钰抬手,将盒子在袁一诧异的目光中又推了回去:“公公需要我办什么事,我尽力便是,如此重担,还是从公公义子里挑一个传承下去吧。”他笑着说,“只要我活着,我辅佐他便是。”
听着沈钰的话,袁一琢磨了又琢磨,钦佩地看着他的面颊,感慨道:“难怪米大阁领当年会待你亲如兄弟,我竟到今日才领会到当中的真谛。”
他边说边起身,没有将掌印收回去的意思。
“就别推辞了,推辞了十年了,差不多得了。”他笑起,“再者,也不是全都给你了,怕什么。”
说完,袁一心情大好,正要离开。
就见门口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不好了不好了!”
他被门槛绊了一脚,摔在地上,蹭破了手腕。
小太监忍着疼赶紧爬起来:“两位公公,不好了,宁府着了!”
“着了?”袁一一愣。
沈钰唇角微微上扬。
时间刚刚好。
他收了面颊上的笑意,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沈钰说得很是气愤:“我跟他说过,扯了场子赶紧走,不要去动宁府,让苏辰好走个过场。”他深吸一口气,“他倒是好,一把火烧了宁府,圣上马上就会知道赌庄的事情了。”
他推着袁一:“公公此时赶紧去找苏辰吧,提前打好招呼,免得明日朝野上又让不明所以的人闹起来。”
此话说在了袁一的心坎上。
这几个月,有些心腹朝臣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明里暗里戳三法司的脊梁,还老能戳到彭应松的后背上。
这件事若又让彭应松捏在手里,御史台掌握的与他有关的线索就着实太多了。
袁一越想越气,甩了下袖口:“这该死的袁冰!”
说完,大步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沈钰转过身,望着石桌上留着的掌印,浅浅一笑。
他知道袁一此时只要去找苏辰,就一定会和太子周启正面撞上。
莽撞的差点烧死皇亲国戚的袁冰……势必从内部被袁一渐渐孤立。
沈钰的指尖轻轻划过那金黄色的小盒子,眼眸里流淌过不易察觉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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