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手里的信,周益龙恍然的坐在那里。
他看着苏辰,磕磕巴巴地问:“可……可知是何毒?”
苏辰望着他,什么也没说。
求死几十载,真到了要死的时候,周益龙突然就没那么大义凛然了。
他浑身有些哆嗦,惊讶地看向一旁的袁一:“袁一!”
他吼道:“袁一!这是真的么!”
袁一有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周益龙这是真的慌了,起身抬脚,对着袁一就是猛踹过去:“该死的奴才!”
可袁一侧身一闪,本就又胖又笨拙的周益龙,踢了一个空。
他两手攥着龙袍,气急败坏看着袁一:“你个奴才,你个阉人,你能耐了啊!你要造反啊!”
他说完这些话,气喘吁吁地站在高台上。
听着耳边极静的声音,周益龙诧异地看着殿上百官:“你们……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他指着袁一:“他给朕下毒!你们为什么一个个都沉默着不说话!?”
没有质疑,没有谴责,甚至连站出来展示自己高风亮节,趁机刷一波存在感的人都没有。
那时,周益龙踉跄两步。
他察觉到了。
百官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猴戏一样。
比起他遭遇了什么,百官更关心,这场大戏下一步要往什么方向走。
他有些绝望的看着苏辰,动容地问:“苏辰……你难道不是朕的大阁领么!你要为朕分忧,为朕除害啊!你愣着干什么啊!”
“你!”周益龙看着殿上,“你们!护驾啊!护驾啊!”
“护驾之后呢?”苏辰忽然开口,看着满面惊讶的周益龙。
十几年前,为大晋护山河的杨江将军,“通敌叛国”一家都死了。
全心全意为周益龙分忧解难的内阁大臣李成梁,突然“通敌”,也诛九族了。
十二年前,救亡图存的米元思,也“叛”了。
甚至四年前,始终是周益龙身前最锋利之剑的君维安,竟也莫名地“叛”到尸骨无存。
苏辰看着周益龙逐渐刷白的面颊,沉声道:“先小人后君子,陛下得给臣个准话。”他说,“陛下,臣等护驾之后,会不会‘叛’?”
腊月的清晨,晨雾散得慢了很多。
冰封的屋檐上垂挂着剔透的冰条,寒意从脚底蔓延到全身,冰冷得像是要冻上世界的全部。
君歌看着眼前大口喘气的锦华,勾了勾手掌:“继续。”她冷冷道,“我最喜欢打你这种手脚一点都不磊落的家伙了。”
半跪在地的锦华,一手捂着被戳了个血口子的肩胛,一手死命地捏着长剑,却怎么也都使不上力气。
她知道大势已去,却不甘心,讥讽道:“磊落?”
锦华冷笑:“君大人,您懂什么叫磊落么?您瞧瞧你身边那些人,您居然跟我谈磊落。”
君歌看着她,点了下头:“你可真会聊天。”她笑起,“我说你不磊落,你跑来说我身边的人也不磊落……与我何干啊?”
她活动了一下手臂:“总归,我自己无愧于心便是。”
“那苏辰呢!”锦华忽然怒吼,“你身旁之人,暗中做了那么多年的仓加谋士,你真的一无所知么!”
锦华冷笑:“别装什么好人了,你们都一样!”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