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到了天启朝,那秦兴宗肯定要讲武德啊,毕竟这个世道下,不守规矩的人或者事,太多了。
香皂的制作工艺简单,其核心就是皂化反应,这对秦兴宗来讲,那就是手拿把掐的事情。
当一块块香皂生产出来,张忠义也好,李新武也罢,那一个个全都傻眼了。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大哥啊,你这也太神了吧。”
李新武瞅着车上的香皂,面露惊色的说道:“这香皂的去污效果,还真是够厉害的,这要是拿到京城去卖,肯定能卖上高价!”
“那是,本少爷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秦兴宗坐到马车上,瞅着跟出来的张忠义,“老二,你留在家里,领着村里那帮老娘们,继续生产香皂。
我领着傻老三,去京城一趟。”
“好!”
张忠义当即点头道:“大哥路上小心点,要不要先休息会儿,昨儿忙到后半夜,大哥你也没休息。”
“行啦,我在进京的路上,打个盹就行了。”
秦兴宗挥挥手说道:“眼下找销路是关键,这么好的东西,要是砸手里了,那我就歇菜了。
老三,咱们走吧。”
作为秦百户家里的新晋败家子,秦兴宗在一板砖就能拍出一堆败家子的京城,还是很不起眼的。
摊上个顽固老爹,望夫成龙这种奢望,还是不要有了。
秦家村地处京郊地界,不到两炷香的功夫,秦兴宗他们就驾驶着马车,从广渠门排队进城,直奔廊房四条。
“炊饼,两文钱一个了。”
“都瞧一瞧,看一看啊……”
秦兴宗盘膝坐在马车上,瞧着人热闹非凡的廊房四条,各种叫卖声不断,心中却生出感慨。
‘眼下大明在辽东局势糜烂,可这却没有影响到京城,这还真是够奇特的。’
在前牵着马车的李新武,扭头看向秦兴宗道:“大哥,一会儿咱到了兴和牙行,要是人家,不认咱制作的香皂,那该怎么办啊?”
“放心吧,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秦兴宗拿着象牙扇,笑着说道:“老二,只要你按照我之前说的做,到时兴和牙行的掌柜,最后肯定会买我们的香皂。”
要不是这几日就急着用银子,秦兴宗才不会将香皂的零售渠道,就这样轻易拱手让给别人的。
毕竟零售所得的利润,那才是最可观的收入。
“停停停,哪里来的乡野村夫,敢把马车停到我兴和牙行门前。”
李新武刚把马车停下,站在兴和牙行外的跑堂伙计,就面露嫌弃地跑上前,叉着腰指着李新武呵斥道。
“找死!知道爷爷是谁吗?”
李新武见状,想起在进京途中,自家大哥对自己所讲,当即怒瞪眼前的跑堂伙计,上来就扇了一巴掌。
“来人啊,有人找事!!”
被扇得眼冒金星的跑堂伙计,一嗓子就嚎叫起来,这让在牙行正堂的伙计,立时就冲出来十几个。
“你们两个乡野村夫,竟敢在兴和牙行闹事,找死!”
秦兴宗见到此幕,嘴角微微上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无视这些牙行伙计的叫嚣。
冷然道:“想死就动手,本少爷是北镇抚司百户,秦进忠之子!”
本撸起袖子,准备干仗的跑堂伙计,一听到‘北镇抚司百户’的名号,那一个个都吓傻了。
看着愣在原地的跑堂伙计,秦兴宗心中感慨起来:‘看来这锦衣卫的名号,在京城还真是好使啊。’
身为职场人,想要取得主动权,就要懂得借势,秦兴宗就是明白这点,才这么高调地做事。
“都别愣着了,去把你们掌柜地喊来,本少爷有笔买卖,要跟他说道说道。”秦兴宗双眼微眯道。
“敢问秦少爷,这是有什么买卖,想跟老夫说道呢?”
在牙行正堂的张光义,此时已从堂内走出,露出笑容,冲秦兴宗抱拳道。
“你就是张掌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