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宇洋洋洒洒的在教室里发表过的“演说”后,他很是得意,不过很快又很落寞,很少会有小朋友懂他在讲什么。
看着那些发呆得如同伸长脖子的鸭子那般的同学,他很落寞。
一切似乎仍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该上课上课,该自习自习。
李天宇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后背被人盯上了,源自于非重力舱听到的那段对话,他很不安。
当头发已经花白的历史老师从嘴里喊出“下课”两个字后,李天宇就拉着魏子娇走进了讲台边那间狭窄的教师备课室。
这间小备课室只能放下一张单人书桌,如果屋子里站上两三个人就显得拥挤了。
平时老师只是在这里批改作业和备课,班委的一些物品也储存在这里。
“李天宇你想干什么?”
想起先前那篇海蒂性学报告摘要,对青春期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魏子娇简直无法忍受对方的肆无忌惮。
大多数同学根本不明白他在讲什么,但是不妨碍小学生们听得满脸通红。
“嘘……正事儿!”李天宇一脸严肃,一点儿也没有先前耍活宝式的表情了。
“你?”魏子娇将信将疑。
“我告诉你啊,那件事儿没完!”李天宇严肃而郑重地说。
“还没完?我可知道白老师已经打报告了,我辛辛苦苦赚来的学分都要扣光了!”魏子娇一想到这儿就挤出一张要哭的脸。
“别哭别哭,不是打报告的事。”
“那是什么事?”
“还记得那两人的对话吗?”
想起昨天的经历,就让魏子娇心有余悸,她弱弱地点点头。
“他们提到了妙妙,还提到了何部长,我猜他们一定在密谋什么,我们的偷听的事早晚会暴露的。”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嘛。”魏子娇吓得嘴都合不拢了。
李天宇尽量稳定情绪说道:“只要发现有人偷听,不联想到小学生都难,何况他们还动过我的隐私频道,一旦追查到这里,我们麻烦就大了。”
“会有什么麻烦?”
李天宇故作神秘地比画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吓得魏子娇花容失色。
“那赶紧向白老师报告呀!”
“嘘……不能告诉老师!”李天宇一脸紧张地说,“你想啊,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我们是谁,但是一旦告诉老师我们不就提前暴露了嘛,再想对付我们就容易多了。”
“可……可我们怎么对付得过大人嘛,而且……而且他们明显不像好人!”
是啊,神秘人之间的对话明显就有重大问题,坏人有阴谋的时候才神神秘秘地躲起来怕偷听呢,对这种事李天宇没什么经验,但是道理还是想得通的。
“我们一个班长,一个学委,怎么就不能想办法了,再说不是还有全班同学嘛,你想想谁能在这方面帮助我们?”
“文柏?”魏子娇突然提到一个名字。
李天宇一听到文柏这个名字,好像还真行,然后突然打开门对外面喊道:“文柏,你进来一下!”
文柏是班上的文艺委员,平时好动,但是历届文艺委员中85%的比例由女性担任,可想而知一个男人能够当上文艺委员完全凭借过硬的才艺,当然这不是重点。
文柏犯着狐疑走进了小备课室,见到李天宇和魏子娇在一起,口吻上也不怎么客气:“班长你太过分了吧,天天缠着魏子娇同学,给我们树立了很不好的榜样啊。”
“闭嘴,说正事儿。”
文柏被两人的严肃吓到了,连忙把嘴闭上,紧张兮兮地瞪大着双眼听着。
李天宇刚想开口,没想到文柏“扑哧”一笑,破功了。
文柏前仰后合的大笑:“得了吧,除了情书你还有什么正事儿啊,我给你念念啊……”
魏子娇的脸“腾”的就红了,活像个大苹果,但是已经来不及堵住文柏那张嘴了。
只见文柏饱含深情的朗诵道:“我害怕再见到你那甜藕般的笑靥,我害怕看到你娉婷的身体轻盈地走近我,我该用什么去感激你呢,啊!我的子娇……唔……”
“住嘴呀!”李天宇死死地捂住了文柏的嘴,直到他不能反抗。
“好了好了,我不念了还不行么吗?”文柏举手告饶,这一轮交锋结束。
“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你听好了,飞船有大麻烦了。”
直到文柏犹如听天书一样,完整地听完了两人昨日的冒险,这时他的嘴才张成了“O”型……
“你们去非重力区啦?怎么样?好不好玩?”
“这不是重点!”恼怒的李天宇和魏子娇异口同声。
文柏连忙捂住耳朵告饶道:“打住打住,这么大的事儿,连你们大班长和大学委都管不了,我能干嘛呀?”
“你哥不是在中控室嘛,能不能让他想办法调查一下当天的摄像头为什么不好使。”李天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