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前,京都大理寺一密牢中。
连成片的翠绿茂林层层叠叠,一处宅院内里水光潋滟,湖中鱼儿游曳不停。
身着铠甲,腰间佩刀的禁卫军奉命前来此处,行色匆匆似是有什么要紧事需要操办。
今日烈日当头,很快就将这些人晒地头上出了细细地密汗,有人低声疑惑问道:“头儿,那位当真是被关在这里的吗?不是说大理寺对于穷凶极恶之人宛如恶鬼低地狱吗,可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里是享福地好去处啊。”
走在最前方地禁卫军统领亦是被烈日灼伤地睁不开眼,他瞥眼看了眼天色,不耐回道:“谁跟你说王爷是穷凶极恶之人,放眼整个军中也就只有王爷能够让夏国人闻风丧胆了,可惜朝堂如此,那些人又这般……唉!还是不说为罢!”
大理寺亭台水榭四处都无一宫女太监服侍,有的只是严防把守的侍卫,周围各处一片静谧,任谁看着都觉得有一种死寂般的森然。
几人快步走到一处后院,统领将腰间令牌呈给守门人:“我等今日前来通报边关事宜,还请放行。”
守门的侍卫看出腰牌无误,方才冷着脸色打开碗口大的锁头,嘴里亦是催促道:“你们就只有半炷香的功夫,通报完就赶紧出来,不要多生事端!这位主可是被许多人暗中盯着的!”
闻言,统领连忙称是,随即带领手下快步入内,他们一行人是从前线边关返回京都的军中将士,今日来看望萧奇南只因王爷对边关十分上心。
众人走进小院,赫然看见树下背坐着的程烨正在晃神,守统领疾步上前,忙亲热:“程侍卫,王爷他身在何处?”
程烨早已等候多时,快速抽回思绪起身,对着正中屋子说道:“王爷正在屋里,韩统领还请进去说话。”
在边关时,他们皆是在战场上并肩作战的好兄弟,此刻突然在京都这等繁华地界见面,韩守信心中感慨万千,他点点头,在程烨的带领下进入屋里。
清雅朴素的屋里并没有过多物件,只有一床一桌一椅,静坐沉思的萧奇南听见韩守信强忍激动喊了一声王爷,随即微睁双眼,眼里弥散着平静的光芒。
“多日不见韩统领,请坐。”萧奇南语气淡淡,自从进入大理寺,再没有过多表情的脸上终于多了丝松动。
韩守信局促落座,低头看见萧奇南脚腕上的铁锁,顿时红了眼眶,愤怒吼道:“王爷,他们竟然敢如此对您?!您怎能受这等屈辱!”
韩守信悲从中来,猛地单膝跪地,不敢抬头看萧奇南,咬牙悲愤道:“都是兄弟们连累了王爷,要不是那些奸人拿边关将士的性命为要挟,王爷您又怎么会……”
余下的话梗在喉咙处,韩守信这般铁血男儿也已经无法言语,恍然间更是眼眶发酸发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