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快给神医,看茶!”
老太太坐在床上,对着身边的丫鬟吩咐着。
贝雨田纤手一挥,“不必。我还是先给老夫人您诊脉吧。”
说着,炎辰就打开了药箱,将脉枕递给了贝雨田。
两人配合很是默契,房内人丝毫没有怀疑他们的身份。
老夫人的手被人从被中拿了出来,放在了脉枕之上。
贝雨田手指轻轻搭在老夫的手腕处,凝神诊脉。
须臾,贝雨田收回了手和脉枕。
“神医,我家老夫人身子如何?”
看她把完脉,一旁的嬷嬷焦急问道。
老夫人的双眼也向贝雨田看过来,等着她的回复。
贝雨田想了想,缓缓道,“老夫人的脉象一切正常。”
“一派胡言。你们从哪里找来的庸医,老夫人都躺在床上快不能动了,她竟然还说一切正常。”
贝雨田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道男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扭头看去,就看到一男子率先进了门,他身后,还跟着一妇人。
贝雨田视线上移,看到男子的脸,微微眯起了眼睛。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之前见过的郑大,以及他的夫人。
见他们进来,房中的下人纷纷给他们行礼。
贝雨田跟炎辰却站着一动不动。
只见郑大几步来到床前,低头看了眼床上的老太太无恙,这才转头看向贝雨田。
郑大一脸轻蔑,扫向众人,“你们这帮狗奴才,竟敢随意带人进来。如果老夫人有个万一,你们也不用活着了,全部给老夫人陪葬吧。”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听到郑大的话,房中的众下人纷纷跪倒在地,不断向郑大磕头求饶。
郑大冷哼一声,并未叫他们起身,只抬头看向贝雨田,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徐徐道,“你是哪里来的骗子?竟敢到我郑府蒙骗。”
贝雨田负手而立,撇了撇嘴,声音中听不出任何不悦和起伏,“我乃是医者,把到什么样的脉象,当然要如实相告,何来骗人一说。且我到郑府来,是你们请我来的,这蒙骗又是从何说起。”
贝雨田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郑大的反应,她话音刚落,就在郑大的眼中看到了答案。
他不信他们。
接下来,郑大出口的,就印证了她看到的。
郑大,“哼!我们郑府请的乃是问世馆的神医,不是你们两个小毛头。你们冒充医者就算了,竟然还敢冒充问世馆的人,真是自不量力。来人——”
郑大话音刚落,就见两个佩刀侍卫从外面跑了进来,径自来到郑大身前行礼,等待差遣。
炎辰见状,顾不得药箱,急忙来到贝雨田身边。
看着炎辰紧张的样子,贝雨田心中一暖,随即看着郑大的眼神冰冷,声音更是犹如冰刀,“这是何意?”
郑大看到贝雨田不为所动,心中暗道:这两人看着也不简单呀。.
不过,再不简单,那也是假的。
郑大冷声吩咐,“去,将真正的问世馆神医请过来。”
闻言,炎辰转头看向贝雨田。
贝雨田冲着他摇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她也想看看,郑府请的问世馆的神医是谁?
难道有人冒充问世馆的人?
很快,佩刀侍卫就去而复返。
定睛望去,果然有一人跟在他们身后。
来人刚进房间,贝雨田心中就忍不住感慨万千。
只因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打算看完最后一个病人就去寻得云海。
郑大见云海进来,急忙起身相迎,“神医,你快来看看,这两人冒充医者给我母亲看病不说,竟然还敢冒充问世馆的人。”
听到郑大的话,云海不由得站住脚,看向贝雨田和炎辰。
不过贝雨田和炎辰都被面纱蒙住了脸,云海看了几眼,没看出个所以然,只淡淡着看向郑大,“郑老爷既然说他们是冒充的,报官就好。何必将在下叫来。再说,在下正在给老夫人配药,如果郑老爷没什么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