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在这狡辩,贝雨田嘴角扯出一抹略有深意的弧度。
不过并没有再说什么,毕竟看炎辰眼神,也知道这个守城将领必定没有好果子吃了。
果不其然,她刚有了这想法,就感觉到炎辰身上威势向着他倾泻而下,那声音更是如千年寒冰一般,听之感觉心都被这冰冷刺的血液仿若僵住。
那守城将领也有察觉,只是瞬息功夫,刚还红润的脸,霎时再无一丝血色,好似那死人的脸。
“诸丰,别怪本王没有给你机会。一会儿到得将军府,如果你还不说实话,那本王可就公事公办。”
闻言,守城将领诸丰惨白着一张脸,额上却汗如雨下。
一边点头哈腰应着,一边用衣袖不断擦拭着额上的汗。
说完,炎辰信不朝将军府走去。
贝雨田等人紧跟其后。
诸丰不知是畏惧炎辰刚才说的话,还是在思考要不要说实话,只不过须臾,就落后许多。
这时如果他能心细一些,定能发现炎辰没有任何人带路,竟能直奔将军府。
可惜他一心想着待会儿怎么应对炎辰,并未发现这一点。
一刻钟后,大队人马到得将军府。
炎辰和贝雨田以及李竟被请进将军府,其他人则本就是兵卒,自是被带到了边关的军营之地落脚。
进得将军府大堂,炎辰直接坐在了上首之位。
贝雨田因是男儿装,被当成炎辰的心腹,紧挨着炎辰坐下。
李竟自觉站在他们身后,一双名目,直直盯着前方。
诸丰带着几个老部下进来,先是给恭恭敬敬给炎辰请安,见他眉眼淡淡,稍一抬手,示意他们起身,这才颤着身子,站在下首。
炎辰声音比刚才又冷了一分,“诸将军,本王刚才问的,你可想好了怎么说了?”
炎辰不问还好,这一追问,诸丰颤着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就连嘴唇,都跟着哆嗦起来,好似不能控制一般。
久久,才期期艾艾回道,“回——回王爷,是属下的疏忽。这个近日因忧心边关之事,忘记去城门处迎接您。
事出缓急,还望王爷饶小的一次。”
听到他竟然到现在拿这当幌子,炎辰耐心耗尽。
一眼都不愿再看诸丰,只低声唤道,“李竟。”
李竟听命上前,缓步走到诸丰面前。
诸丰睁大如铜铃般的双眼,看着李竟向自己靠近,但是一脸肃静,很是纳闷:王爷这是何意?
只是不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李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出手。
虽然诸丰是个将军,在沙场与敌人拼过性命,身手不错,但与李竟也只对了几招就败下阵来。
说来,也并不是他比李竟差上许多,而是因为长久饱暖思淫欲,沙场上那些保命的功夫被他荒废已久。
又被李竟来了个突袭,能赢过每日都要连上几个时辰功夫的李竟来说,确实有些难度。
诸丰被李竟一脚踢到腿弯处,对着炎辰的方向,重重的跪了下去。
刚想要起身,就又被李竟从身后压着脖子,一头抢在地上,一张脸也变了形,看着很是丑陋不堪。
到了这时候,还死鸭子嘴硬,语带不服,“王爷这是何意?边关之事,实属下官所愿见。
臣知王爷忧心,但一到边关,就把气撒在臣身上,臣不服。
臣守关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王爷这么做,就不怕寒了众将士的心吗?”
一直坐着的贝雨田本百无聊赖的扣着指甲,忽然听到他竟敢将屎盆子扣在炎辰头上,当下就有些不乐意了。
天青色的袖子一甩,从椅子上忽然站起,走到诸丰身前,一个眼神扫过李竟。
接收到她的眼神,李竟会意,稍稍送了压着诸丰的脖颈,让他能稍稍抬起一些头来,看清跟他说话的是谁。
贝雨田撩起袍子,蹲下身,但依然是俯视着诸丰,眼中满是讥诮,“诸将军,你说你忙着边关之事,那我可问你,这三日,边关倒是生了那些事?
还有,你都是如何部署兵卒们守城的?”
诸丰硬撑着脑袋,一双细长的眸子仔细看着贝雨田。
但见她皮肤白皙,脖颈也是白如玉,再看她一身男子装扮,只当是炎辰身边的一个小白脸,不由得眼中刚刚对炎辰的畏惧,没了半点,反倒言语讥讽,
“你是什么人,凭着我将军的身份,还没到了让一个无名之辈来审问。”
听他如此说,贝雨田也不恼,眉眼森森,露齿一笑,好脾气道,
“既然诸将军不说,那我说,将军听如何。如果将军觉着我说的不对,再反驳也不迟。”
说着,贝雨田起身,看向大堂内跟着诸丰到来的几个部下,悠悠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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