脃查看一番后,抚云赶忙汇报情况,说附近没有可疑人员。
太后在一旁说道:“那就封锁摄政王府,必定要找出刺客,真是大胆,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手,真是不把侍卫们放在眼里。”
晏仇捂着肩膀处渗出的鲜血,眼神则是盯着谢时竹的眸子。
又发现女人眸子的愧疚与担忧后,他心里一喜,低着声音道:“不必,今日是摄政王的喜事,不能因为此事打扰了他的好日子。”
话音一落,众大臣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想到一向暴戾怪癖的皇帝会如此顾全大局以及善解人意。
但只有晏修然知道,晏仇是想彻底切断他与谢时竹的牵连。
见皇上都说此话,没人敢在劝说,又或者忤逆皇上的话。
谢时竹这会心里很是疑惑,因为刚才那支箭就是想要她的命。
但按照原剧情是她的哥哥想要刺杀晏仇来报仇雪恨,根本不会想要置自己的妹妹于死地。
所以那到底是谁想杀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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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晏修然心情似乎不太好,哪怕是大喜之日,他也无法开心起来。
无论是谁给他敬酒,他来者不拒,一杯接着一杯。
最终喝得不省人事。
他这样,也没办法按照西河规矩向皇帝皇后跪拜。
在所有人以为晏仇要发火时,他却大度地免了礼,让人把摄政王扶进殿里。
摄政王被几个仆从搀扶着进入了洞房。
仆从将门从外面关住,又急匆匆地离开。
两人刚一走,一袭黑衣的抚云来到了摄政王的窗口位置。
他指尖沾了点唾沫,又戳破窗户上的纸,下一秒掏出准备已久的东西,朝屋里吹了一股烟。
抚云又在外面等了一会,确定这股烟的迷幻效果起了作用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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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晏仇与谢时竹在摄政王府入住,恰好就是晏修然婚房的隔壁。
此刻,御医轻轻用纱布把晏仇消瘦的肩胛骨包扎了一圈。
片刻后,御医从屋里退了出来,关上了门。
屋里只剩他们二人,太后与一众臣子得知晏仇并无大碍已经从王府离开。
谢时竹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里泛起愧疚,毕竟本该受伤的人是她。
晏仇察觉到她的表情,咳嗽几声,嗓音沙哑说:“天色很晚,在摄政王府将就一夜,明日早晨再回宫。”
谢时竹带着愧意,挤在晏仇身边,以往需要晏仇强迫,才愿意同床共枕,现在顺从得不像话。
晏仇肩胛骨位置传来撕裂的疼痛,可他却感觉不到,心里格外愉悦。
甚至觉得这伤很值。
晏仇唇角的弧度在谢时竹侧过身子时,赶忙压住,紧闭着眼睛,眉毛紧蹙,似乎因为肩膀的疼痛无法入眠。
谢时竹伸出纤细的胳膊,柔软的手轻轻碰在他的伤口处,小声道:“皇上,臣妾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晏仇在微弱的烛光中捉住她的手,掀开狭长的眸子,黑沉的眸子直直盯着她。
尽管两年过去,谢时竹对晏仇的眼神,依旧会感到恐惧。
她下意识想要从他大掌里抽走自己的手,刚躲避了一下,就听见隔壁的声音,谢时竹一怔,微微睁大眼睛,满眼都是不可思议。
两间屋子的隔音并不好,女人嘤咛声,以及男人的喘息声像是刺骨的寒风传入她的耳内。
晏仇缓缓坐起身,抬起瑞凤眼,“皇后,怎么了?”
谢时竹面色苍白,声音依然存在,愈来愈大,她呆滞许久,抬手将耳朵捂住,试图将所有屏蔽。
一只大掌将她的手用力拨了下去,紧紧攥着手里。
晏仇低沉的嗓音似是魔鬼一般恐怖,说:“不听听摄政王是如何与王妃做欢?可惜了,你为了他守身如玉,而他呢?”
谢时竹眼尾逐渐红了起来,被晏仇握住的指尖泛着青白,也忘记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