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诉被医生拉出房门,还懵着呢,“老师?咱们不是还没完呢,现在出来干什么啊?”
医生沉着面色,“万姑娘,和司总是男女朋友关系?”
周诉挑了下眉,“老师,这你可就猜错了,司总啊……属于前夫。”
“嗯……”医生沉吟片刻,摇摇头,“不像……实在不像……”
周诉凑过去,“老师,什么不像?”
医生嘀咕一句,“他俩的气氛,可不像是感情破裂的样子啊。”
他突然抬头,看见周诉,“你把他病情具体情况,什么原因告诉我吧。刚才司总在,也不方便说。等我了解下情况,再给司总做一次测试。”
周诉嘶了一声,“老师,他的病情确实一直是我负责的,但是,要说起原因,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司总很少把病情向我完全透露,我也只能靠平时的蛛丝马迹推断。”
医生若有所思,“那确实比较难办,重点看来还是得在万小姐身上。”
周诉很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自从万宜和司以涧结婚,他变了很多。司奶奶曾经执意让司以涧和她结婚,没想到,突破口还真的在万小姐身上。”
司以涧稍微休息了下,医生就开始给他认知治疗。但医生需要万宜在旁边待着。
就这一小会儿,万宜手里就多了一小杯酸奶,看司以涧盯着酸奶看,她毫不吝啬地伸手,“你要喝吗?”
司以涧缓缓摇头,“不用了。”
医生开始了,声音放缓变轻,“放轻松……你最近有什么苦恼的事情吗?”
他心里沉寂,他想着万宜那句话,一次又一次,根本克制不住。
她说,她喜欢的人还活着……
她甚至可能会和他在一起,不,他绝不允许。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他的理智压抑着躯体,他很清楚地知道,他不会用强迫的手段。
就算他有完全的准备也不行,他承受不起万宜可能的恨意,哪怕是一丝。
医生敏锐地察觉,引导着他,“有什么难过的,亦或是阻碍到你的事,你可以说出来,我们帮你解决。”
司以涧刚放松了一些,又突然警惕,“没有阻碍我的事。”
医生又尝试了一会儿,但司以涧依旧油盐不进。
医生压了神色,只能……试一下了。
他的问题突然尖锐又难以回答,“司总,万小姐和您是什么关系?刚才听周诉说,你们已经离婚了?”
司以涧下意识否认,眼睛紧闭神色挣扎,“没有,我们没有离婚。”
医生似乎感觉不到他的表现,依旧在施压,“我家里有一个孩子,人品挺不错的,要不司总您做个中间人,给万小姐介绍介绍?”
他的语气是调笑的语气,但周诉面露痛苦,已经不敢看接下来的画面了。
跟司以涧提万宜,这不就是在老虎尾巴上拔毛?
气氛接近冷凝,司以涧面色铁青,骤然睁开眼睛,又换了一副神色。
他先是环视一周,看清后冷不丁勾起嘴角,原本清冷的气质都变得乖戾起来。
“难怪啊,难怪我突然出来了,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