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话,那位叫小桃的丫鬟就慌了,她赶紧磕头求饶。
“三老爷饶命啊,奴婢压根都不认识她,怎么可能杀人,还请三老爷明察。”
阮正流不给她反驳的机会,他挥挥手,吩咐道:“把她的嘴堵住,拖下去,杖毙。”
阮正流手下的人很有经验,很快,小桃就没声了。
处决了一条人命,阮正流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甚至还含着笑意,问之前信誓旦旦说有证据的其他人。
“你们,都看见了?”
丫鬟们赶紧求饶:“奴婢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
“很好。”阮正流依旧笑着,语气轻松俏皮得令人头皮发麻:“如果以后,你们再说听到了,看到了,出尔反尔,我可是会生气的哦。”
杀鸡儆猴,效果拔群,丫鬟们安静如鸡。
封口令已下,阮正流拍拍手,嫌弃地踢了婆子的尸体一脚。
“问问这婆子是谁家的,抬上去赔个礼,就说是我们家丫鬟小桃和她家婆子起冲突,情急之下伤了人,给主人家赔点银子,告诉对方伤人的小桃我们已经处决了。”
阮正流刚刚处决了一条人命,底下人都吓坏了,办事自然勤勉,应声不迭,退下去各忙各的。
人都散开后,阮正流劝慰阮正山。
“好了大哥,你就别生气了,一两个奴婢而已,犯不着大动肝火。”
惜遇还想说什么,被阮云棠给制止了。
她知道惜遇是在为她打抱不平,不过眼下不是争驳的时机。
这个三叔,冷漠嗜血,稍有不慎,掉小命的就是他们。
看看他处理婆子一案的做法,三两句话就定了小桃的罪,一桩凶杀案被他轻描淡写地带过,人命在他眼里,不过是草芥。
这是阮云棠,第一次深刻地体会到,这个世界等级制度的残酷。
纵然阮云棠是个淡漠的人,但是面对这样的残酷还是皱起了眉头。
她的丫鬟惜遇还是愤愤不平。
“这事情没查明白就这么稀里糊涂断案了,姑娘的委屈不是白受了。”
阮云棠在心里叹了口气,提醒惜遇:“惜遇,别说了。”
惜遇嘟着嘴:“我也是为姑娘鸣不平嘛。”
“哪有什么,不过是他们强,我们弱罢了。”
提到这里,阮云棠倒是想起那两个看热闹的少年。
她抬头望过去,这才发现两人早就离开,他们的背影在长廊尽头拐了个弯,消失不见。
阮覃氏发现阮云棠盯着两位少年离去的方向,讥讽道:“那两位都不是你能高攀得起的,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阮云棠笑着回怼。
“我是癞蛤蟆,那阮家是什么,蛤蟆窝?”
“你……”
不理气急败坏的阮覃氏,阮云棠三两步跑上前去,扶住因为偏颇腿脚不便的老太太回房去了。
被阮覃氏夸作“天鹅肉”的两位少年,也还在感叹着刚才那一出好戏。
紫衣少年率先发问:“你为什么要救那个女人?”
白衣少年的回答是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
紫衣少年不死心,深入追问:“别想瞒我,你若不出声,那姑娘早被“家法”整得半死不活,哪有力气自证清白。九叔,你老实说,是不是因为她和你有过婚约,所以……”
“婚约?”白衣少年的眼睛因为听到这个词而微微眯起,他看着落在自己膝盖上的迎春花,不动声色地碾碎,发出一声冷哼。“笑话。”
“那你还救她?”
“不过看她有趣,瞧着……”白衣少年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他丢掉被他折磨得残破不堪的迎春花,伸出玉笋般修长白皙的手指,捻起衣袖上绣着的月牙,在手心里反复摩擦。
他失了神,自顾自地续上前面的话。“有几分像她。”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