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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河边洗衣(1 / 2)

两兄弟哭也哭了,求也求了,他那亲舅就是让他俩回去,说是养他们,实际不过是当长工使着,老大的傻病据说就是因为发烧不给治导致的。

后来还是张德发看不过去,主动去跟丰产村的村长商量,最后村里出了些粮食赔给他舅家才算完,两兄弟也保证自己养活自己,借的粮食肯定还,这件事才算完。

刘桂花伸手抹了一把头发,“对外都是这么说的,实际上嘛啧啧,当时我刚嫁到村里,对这可太有印象了。”

说着刘桂花学着当初秦家老二的样子做出个挟持的动作,“当时那小子才十岁,就这么死死勒着他舅舅家的小儿子,手里拿着个碎瓷片顶在那孩子脖子上,跟他舅舅舅妈说:‘你要是非把我们兄弟俩带回去,最好看住了,看不住我就弄死你儿子。’当时他舅妈就吓傻了,哭着嚎着答应不把他俩领回去,你说说,这才十岁的娃多狠。”

旁边几个小媳妇纷纷感叹这小子确实够狠,难怪克父克母。

田蔡可不这么觉得,将一个十岁的孩子逼到这份上,肯定是快要活不下去了,如果不这么拼了命,真一直在他舅手里,能不能活到现在都是问题。

田蔡自己的姥姥以前就被寄养在舅舅家数十年,当时她的爹娘都有给生活费,但是她在舅家也受了不少委屈,据说才十六的年纪就已经满手老茧。

所以后来她姥姥就说,孩子一定要自己养,哪怕带着要饭也要自己养,不要满嘴讲什么都是为了孩子好,如果真的为了他好,就不要让他吃寄人篱下的苦。

“去年他那个傻哥哥也被他克的淹死了,你说他不是克父克母克全家是什么?”刘桂花拎起洗好的衣服拧干水,扔进盆里,“他今年也得、嗯得二十了,哪家敢把姑娘说给他,再让他给克死了咋整?”

“克死?”田蔡停下捶打,将床单扔在水里漂洗去上面的泡沫,疑惑的问道,“他真这么克父克母,不是应该刚一出生就发作了吗,怎么这玩意还有潜伏期的?还有他哥,一母同胞在一起的时间更长,他要这么厉害,怎么不在娘胎里的时候就把他哥克死?”

此话一出,周围一静,大家捶衣服的动作都停了一瞬。

“这个克亲的说法也真奇怪,难不成咱们都克亲,不然父母怎么没有长生不老的呢?”田蔡继续问道。

刘桂花被她怼的哑口无言,旁边几个小媳妇也不说话了,田蔡可不管他们怎么想,丢下这两句话就收拾东西回家了。

田蔡打开院门的时候就看到小熊猫瘸着一条腿在自家前院溜达,门一响,就警惕的看过来,在看到回来的是田蔡时眼神瞬间恢复如常。

“呦,都能溜达了?”田蔡将木盆放在地上,伸手逗了逗它,之后拿抹布将晾衣绳擦了一遍才把床单晾在上面。

都晾完以后,才进屋拿了药箱出来,将小熊猫抱过来,拆开它身上的棉布带,用镊子小心将后背的伤药擦掉,伤口已经结痂了。

她重新在上面涂了一层药膏,这次没有再包扎,伤口已经不会感染了没必要绑着,不过她觉得小家伙需要一个耻辱圈。

没有塑料片,田蔡只能做了一个太阳花形状的项圈,用旧棉花塞的鼓鼓囊囊,套在它脖子上。

小熊猫对这个桎梏住自己的东西十分不满,戴上以后就躺在地上不起来,过了一会儿见田蔡确实没有要给它弄下来的打算才磨磨蹭蹭的爬起来。

天黑之前,罗福利和罗向利来了,两人各带了一个儿子帮着挑粮食,将东西往田蔡家院子里一放,当着她的面就要再上一遍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