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蔡其实并不想跟李大生家打交道,上次救了他家大宝连个屁都没放,不过好不容易碰上个孵蛋的,她不想打交道也得打了,“我到时候也换两只吧。”
现在这个年月每家只能养三只,这三只可以是鸡鸭鹅任意一种,但是田蔡看村里人多数养的都是鸡。
如果养鸭子就得在有水的地方,山脚下的这条河村里人还要洗衣服呢,如果鸭子多了里面都是鸭粪,水就不能用了。
田蔡家就她一个人,养多了实在招人眼。
田蔡正向罗秀艳学习小鸡仔拿回来要喂什么呢,秦岭来了。
经过这一个月的休养,他的腿已经基本痊愈,比较幸运当时没伤到骨头,好了以后干什么也不耽误。
田蔡给他检查完,见他恢复的挺好,才笑着道,“已经差不多了,等上面的痂皮自然脱落就行了。”
秦岭点点头,有些窘迫的道,“药钱我没有,就给你干活抵吧。”
田蔡一愣,紧接着便是拒绝,她不好意思的道,“上次都没好意思说,害你受伤的陷阱是我之前挖的,所以你这伤完全是因为我,哪还需要什么药费,不让我赔给你就不错了。”
“跟你没关系,我干活抵药钱。”秦岭却是不肯再听她说了,抬头看到厨房门口的水缸里只剩小半缸的水了,拎起放在一边的水桶就出去打水了。
“哎?真不用,你放下就行,我能自己干。”田蔡追上去,要抢他手里的水桶被躲过去了。
秦岭两步绕开田蔡,拎着两个水桶往井边去了。
“这人,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田蔡见实在拦不住,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算了,他愿意挑水就挑吧,大不了就帮她打这一回水。
她一转头,就对上了罗秀艳写满了八卦的眼神,那眼神的意思简直瞎子都能看出来,“什么情况?”
“还不是我去山上种树那回,正好碰到他被陷阱扎伤了,后来我给他背回来包扎上药,现在快好了就非要给我干活。”田蔡又捡了几片熟地黄放在药碾子里,继续研磨起来,“关键扎伤他的那个陷阱还是我上冻之前挖的,后来大雪封山就给忘了。”
“我娘说以前我二哥跟他们兄弟俩总在一起玩,后来秦叔两口子没了,他们去了丰产村,这才断了联系,再回来就不在一起玩了,”罗秀艳叹了口气,想到这些年秦二哥照顾傻哥哥不停的干活,“他也没时间玩了,天天都想着怎么能换口吃的,经常是去谁家帮着干活换口饭吃,反正这些年过得挺苦的。”
田蔡手里的药碾子慢了下来,好像是挺惨的,那她是不是应该给点粮食或者钱?
没多会儿,秦岭就拎着两桶水回来了,将大水缸都装满以后,又拎着桶去打水装小水缸。
其实真不是田蔡懒,白天在井边洗衣服的大姑娘小媳妇们多,她就习惯了傍晚再去打水,那时候人都回家做饭去了,所以这个时间家里就只留下小半缸水够用就行。
小水缸也装满以后,秦岭又看到屋后还没劈开的树墩子,拽了个小板凳过去“咔咔”劈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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