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能近不少,以前我倒是听我公爹说过,从那边的林子穿过去,再翻两个山头就能到你那边,不过这山里有野猪,隔几年就来祸害庄稼,所以村尾就住着那么三两户人家,其他都搬走了。”
“那肯定都是对付野猪有一手的人家了!”田蔡夸赞道。
胡翠花想了想,“也不一定,我大伯哥家是因为老宅就在那,这么些年住惯了不想换,另外两家也差不多,不过队里把知青院设在那是因为就那的房子大,正好住的下。”
知青院?田蔡想起那晚的一男一女,听声音年纪应该都不算大,要是知青就说得过去了,“要是山里有野猪,知青住在那不也是挺危险的?”
“嗨呀,说是有野猪,可是那野猪也好几年才来一回,每次还都是秋收时候直奔着田里去,进村子却是从来少有过的。”
接下来田蔡又转移了话题,两人随便聊了点别的。
青山村有几个知青她认识,之前宣传血吸虫病的时候就是从青山村和靠山村的知青里选了几个人,不过那天的两道声音都比较陌生,就是不知道究竟是声音的主人她不认识,还是那两人做了伪装。
从胡翠花家离开后,田蔡慢悠悠的往外走,正是下午最热的时候,地里没人上工,就有好几家的老头老太太在村子中间的大榕树下聊天打屁,她从那经过的时候就看到了很多人。
其中正在唾沫横飞高谈阔论的老太太还是个熟人。
石老太太正口若悬河的说着吴家有多么多么不是人,儿子是个怎么怎么样的废物,却耽误她家闺女好几年之类的,顺便把田蔡和县卫生院的大夫拉出来吹了一波。
“人家靠山村那个小大夫当时就说了,粪堆的子孙袋就是天生有缺陷,人家那么一看一摸就知道,可见他这病有多严重!他老吴家非不信,后来怎么样,在县里检查了一顿,还不是一样的结果!”石老太太使劲儿擤了下鼻涕朝一边甩去,顺便在鞋底下蹭了下手。
“那小大夫还挺厉害的呢!之前老张家的二儿媳妇就是人家给救回来的,当时血在院子里流了那么大一滩!”
“可不是,小女娃娃就是有出息,以后前途好着呢!”一个豁牙的老太太砸吧砸吧嘴,阴阳怪气的说道。
“哎呀老王婆,让你小儿子将人娶回来不就是了,到时候再出息也都是你家的!”旁边一个戴着帽子的老头甩了甩手里的烟袋,给豁牙老太太出主意。
“那不行,再有出息,无根无基的我们家可看不上,我跟你们说你们可别不信,找媳妇不能找这样的孤女,命硬着呢!”最后一句话豁牙老太太还故意压低了嗓子。
这时候打击一切牛鬼蛇神,凡是唯心主义的言论都要受到抨击,田蔡听八卦听到自己头上挺想笑的,她今天戴着草帽遮住了大半张脸,一时间没人认出来。
不过田蔡坏心眼一起,就想知道这群在背后嚼舌根子的老头老太太看到正主出现在面前是什么表情。
于是她将手里的草帽一掀,正对上几个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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