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乐了,拍着手往外走:“我去叫他过来给王爷王妃磕头。”
她爽朗的声音远了,阮陵看向了陈璟玥,小声道:“陈先生,多谢你拖延时间,我们才来得及安排人手。”
“惭愧,属下也没拖上几时,这残破之躯,也做不了多少。惭愧。”陈璟玥面露愧色,拱了拱拳。
“非常好了。亏了那一场血雨,京中百姓都在传,我们是冤枉的。”阮陵也朝他拱拳,笑道。
“不值一提。”陈璟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说道:“不过,王妃与王爷要早做打算了。今日王爷在刑场动了刀剑,这是大忌讳。皇帝虽然忌惮他现在的能耐,但心里肯定更加惧怕他。”
“就是让他怕。”阮陵冷笑。
狗皇帝呆在皇宫里坐享其成,还想夺了安阳骁的南境兵权,鬼都没他敢作大梦!
“其实,骁王……有帝王之材。”陈璟玥压低了声音,但神情无比的凝重。
阮陵沉默了一会,小声道:“我知道他有此大才,可是我不想。”.
等收拾了那些狗东西,她一定要去草原!
“是小人多想了。”陈璟玥想了想,释然地笑了:“王爷是雄鹰,天涯广阔,振翅便飞翔。”
……
翌日。
皇帝称病,早朝取消了。几日前罚跪的几名大臣跛着脚,半晕半拖着被太监抬上马车,各自送回家中。安阳骁因为法场动了兵器的缘故,被禁足在家,朝中上下都在猜测皇帝会如何处置他。
一时间,朝堂上风声鹤唳,人人自危,都在自我检讨前段日子是否与安阳骁走得太近,担心被引火烧身。
骁王府,书房。
“圣旨还没下来,不知道狗皇帝准备怎么对付你。”阮陵站在几只大钱箱子前面,手里拿着一本帐本,戳秃毛的狼毫在本子上圈圈画画,嘴里却在和安阳骁搭话。
“爱怎么对付就怎么对付。”安阳骁从一堆信件里抬起头来,看向了阮陵。她记了一上午的帐,金元宝掷得咣咣地响!
“你在做什么?翻腾了一整日了。”他问道。
“把给三位侧夫人当遣散费算出来了,按这京中一日最高的工钱算的,不亏待她们。”阮陵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胳膊,把帐本丢到了桌上。
“你也不用如此委屈……”
安阳骁楞是没能把话说完,帐本上画满了各种各样的图形,长的圆的扁的,圈圈叉叉,就是不知道在记什么。
“这些是什么?”安阳骁不解地问道。
“是我的家当。”阮陵丢掉戳秃了的笔,拧了拧眉:“这笔实在不好写,才记完一本,它就秃了。”
安阳骁:……
他这可是上好的紫竹狼豪,十两银子一支笔,她一个时辰就戳成了这般丑模样。
“你不会记,我可以帮你。你戳成这样,你明日还记得自己写的是什么?”安阳骁无奈地说道。
“暗语不懂吗?叫姐姐,姐姐教你。”阮陵指一个圈说道:“这个圈代表一百金,叉叉代表一百银。”
安阳骁看着上头一长溜、近乎壮观的圈圈叉叉,陷入了沉默……
“王爷,宫里来人宣旨了!”管家一脸菜色,拎着袍摆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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