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不问他金藏的事吗?”长荣公主不甘心地问道。
“有人盯着,我如何问?”永晋王冷笑,嘴角歪了歪,说道:“也无妨,还有办法让他说出实情。”
“有何办法?”长荣公主忧心忡忡地说道:“这一回去,父皇还不知道如何怪罪我们兄妹,我未嫁你未娶,那些个贱人也会看你我兄妹的笑话。”
“谁敢笑,本王拔光他们的牙。”永晋王咬着牙,恼怒地说道,顿了片刻,他又骂道:“本王的东西,谁也别想抢!待本王回去,好好收拾他们。”
这一切全都怪那个军师,搞得他现在进退两难!狗屁四象世家,他要拔了象牙,剥了象皮,剁了象骨!
“还要去前面赴宴吗?”长荣公主犹豫了半晌,问道。
出了马厩,就能听到前殿传来了唱曲儿的声音,今日外面的长街上还搭了数个戏台子,都是皇帝安排给安阳骁的,一路走过来,百姓都在盛赞安阳骁威武。
“赴个屁,回去。”永晋王牙根都在痒。
兄妹二人匆匆走了,阮陵和安阳霁一前一后地从树后走了出来。
“你还跟着我?”阮陵扭头看向安阳霁,无奈地问道。原本关好门后,她想休息一会,突然想起这对兄妹是来找弈川王的,怕他吃亏,所以又急忙忙地赶过来。没想到安阳霁居然寸步不离地跟着她!这人性格偏执,若不解决好他这事儿,以后还有麻烦的时候。
“要我不跟着你,好说!你给我承诺,身体还回来。”安阳霁盯着阮陵微红的双瞳,步步逼近她。
阮陵和他对视了片刻,轻声道:“好,若她的魂魄能回归,我还给她。”
“一言为定!”安阳霁朝阮陵伸出手,竟是要与她击掌定誓!
阮陵挽起袖子,和他三击掌,淡定地说道:“一言为定。”
“我信你。”安阳霁深深地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王妃,霁王到底在说什么?”熊年走过来了,一脸困惑地问道。
“没什么。”阮陵轻声道。
“他简直放肆,属下要去禀报王爷。”熊年说着,耳朵尖儿都红了。
“不要去,听我的。”阮陵转头看了一眼熊年,认真地说道。
“好吧。”熊年犹豫了一下,只好点头。
……
皇宫,御书房。
皇帝负手站在窗前,面色阴晴不定地看着天空。快要变圆的月亮悬于屋檐一角,泛起了诡异的淡红色,像是有一丝丝的鲜血,正在月亮上面蔓延扩散。
“皇上,要不然召叶贵妃前来服侍皇上?”高长生弯着腰进来,小声说道。
皇帝沉闷了会,低哑地说道:“去把国师叫来。”
“是。”高长生赶紧转身出去,安排人去叫国师。
皇帝走回书案前,端起了凉了的茶碗抿了一口。
“奴才该死,奴才马上就续热茶。”高长生眉毛抖了抖,碎步上前,想收起凉了的茶水。
“朕就喝凉的。”皇帝难得地露出几分疲惫之色,一口把凉掉的茶水喝光。
高长生半弓着腰,小心地打量皇帝的脸色,见他没有要动怒的迹象,于是说道:“奴才不明白,为何要让他当摄政王?”
“因为朕要他辅佐越儿。”皇帝拧拧眉,沉声道。
“啊?”高长生的眼皮子不受控制地快速颤了几下,往前凑了两步:“是要立太子吗?”
皇帝点头,低声道:“太子新立,他身边得有人。”
“皇上果然还是喜欢越王,越王纯真,又聪慧,万一摄政王对他不利,又如何是好?”高长生掀了掀眼皮子,小心地问道。
“朕自有决断。”皇帝嘴角咧了咧,笑得有些古怪阴森:“越儿他漂亮,年轻,强壮,有朝气。很好,很好……”